“他們應該是在巫山有個接頭處!”

二人四目相對,均從對方眼裡看出意味來,雖魏月昭身子虛弱疼痛,可她還是想先去探查一番。

畢竟機不可失!

馬車調轉回去,路程並不算遠,只是山路崎嶇,還是要費上一番功夫。

搜尋著腦中的記憶,魏月昭和謝珏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剛才的地方,正門牌匾上明晃晃的寫著宗知府。

此時已盡深夜,路上早就沒人了,只剩北風呼呼地吹。

“宗知府?”謝珏眯了眯眼。

魏月昭道:“聽聞巫山宗知府已於三年前便卸任,一片荒涼,夜裡偶有路過的人皆會聽到裡面或有怪叫或有嘶吼,人人避之不及。”

說白了,就是鬧鬼了。

話說從前那任宗知監管大獄時手段狠辣,常以折磨戲耍犯人為樂,將人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手上有上百起冤假錯案,有幾百條無辜性命,後來他暴亡於宗知府,是為凶宅!

牌匾早已破舊不堪,歪歪斜斜地掛在門上,風一吹倒還嘎吱作響。

謝珏瞥了她一眼,而後環視了一遍周圍,“謠傳罷了。”

魏月昭看了半晌開口道:“先進去看看。”

她記得沒錯,那地方定是這裡,只是她當時醒來時屋內收拾齊整,怎麼外面竟是這個樣子?

“嘎吱——”

門被推開,一片黑暗靜謐,那二人早已離去。

入門處雜草叢生,偶還有耗子竄來竄去,魏月昭手中握著短劍,緊跟在謝珏的身後。

不過謝珏倒是從容,白玉骨扇依舊穩穩拿在手裡,眸色在黑暗中翻湧著。

二人不過片刻便將宗知府探查了一番,倒是沒發現什麼異常。

唯一能確定的便是這裡定有人常來,閣樓房間眾多,可有兩間確實很整潔,藉著眾人不敢進凶宅的名義在此處落腳。

“喵——”

一隻野貓穿堂而過,掀起一陣灰塵紛飛。

魏月昭心中一緊,可還算冷靜,並沒有叫喊出聲。

那邊謝珏倒是已往後院而去,這裡與前院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只是那口水井旁邊,似乎有異樣?

謝珏蹲在地上檢視,魏月昭看向井口,“這塊石頭是最近才搬上去的!”

謝珏撥開表面的枯葉,露出地面上石頭壓出的痕跡,再看向井口處壓著的石頭,心下了然。

他稍一作力便將石頭掀開,扔了一小塊石子進去,卻無水聲。

“是口枯井。”

謝珏彎身看向井口處,赫然有著幾根頭髮。

看這光澤長度,應是女子的頭髮。

魏月昭皺著眉上前,正欲探頭去看,謝珏猛的拉住她,一手向上扯住打水的繩索,短短几秒鐘變見繩索上掛著一具屍體上來。

她頓時一陣毛骨悚然,只能強忍著沒有離開。

是具女屍,雖面容血肉模糊,分辨不出是何人,可身上所穿衫裙看得出是郾城時興的布料,平常人家也穿不起,那這女子的身份或許是勳貴人家。

魏月昭看向謝珏,這具屍體,有股淡淡的的茉莉香。

細眼一看,女屍鬢髮間有朵純白無染的茉莉,在月光下幽幽綻放。

謝珏收起扇子,蹲下身就著微弱的燭火一寸寸細細檢視起來,“身上無打鬥痕跡,指甲縫乾淨無汙,面容平和,可嘴唇青紫,七竅流血,應是被身邊親近之人下藥毒死的。”

片刻後,再道:“毒死後,將面容用刀刮爛,再拋屍荒野。”

這是茉莉殺人案裡的手法!

自一月前命案發生,至今已有七起!

死者皆為青春貌美,高門大戶的女子,且除了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