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死割面的死法,另一種便是在人還活著的時候生生將血放幹,再將麵皮完整揭下,最後再拋屍荒野。

只是兇手,為何會用兩種手段殺人?

不待魏月昭反應過來,謝珏從袖中掏出一截火藥往天上一放,不起眼的火花一閃而過,徒留一陣經久不停的鳴聲。

這是緝獄司特製的訊號。

魏月昭深吸一口氣,“這看著像南詔的手段。”

謝珏側首看向她,眼底有淡淡的疑惑和探究。

“只是這裡或許不是南詔的落腳點,太暴露了。而且他們應該不會將死人扔在自家裡引人來查。”

謝珏接話道:“你之前說過,南詔茉莉,夢蠱尋王。”

“對。”魏月昭蹙眉,“不過除了取血,他們為何要將麵皮揭下?難不成是…”

謝珏面上多了幾絲凝重,“兇手頂著這些女子的麵皮,冒充了她的身份,混跡於郾城貴女之中,不僅尋找著下一位受害人,還能借著身份安插眼線!”

四目相對,雙方都屏住了氣。

如果是這樣,那不僅很難搜查,一旦走漏點風聲,那便打草驚蛇了!

若是再引來殺身之禍就麻煩了。

“被揭下面皮的女子,有幾人?”魏月昭睨了眼女屍,問道:“總得有多少時日了?”

謝珏思索了一瞬道,“兩人。”

“不過那二人身上並無顯眼的特徵或胎記,如今還不知到底是誰家的。”

魏月昭點頭,又蹲下身細細檢視那女屍身上的茉莉,片刻後突然道:“這不是郾城所產。”

俏臉清寒,透著幾分嚴肅。

謝珏也將燭火湊近了些,好看清到底是何,面色變了變,“傳言南詔茉莉最是聖潔,花心呈紅色,妖冶又純潔!”

他陷入沉思。

此前的茉莉並不是這個樣子的。

沒想到她竟能發現這一點。

魏月昭道:“現下可以確定的是此花種只有南詔可生,那麼只有兩個選擇出現在這裡,第一是有南詔人士專門在郾城栽養,第二是千里迢迢從南詔運送過來。”

正說著,幾個蒙面黑衣人已悄然而至。

謝珏抬了抬手,白尋上前來,“將屍體抬去司裡,讓那些報了失蹤案的人家來辨認。”

他轉過身,又道:“還有,查一查這一月來哪幾家花坊從外地進了茉莉,還有哪幾家栽養。”

白尋側首瞥了眼魏月昭,這才點了點頭退下。

宗知府暫時沒什麼需要查的了,謝珏又道:“走吧。”

:()全家置我於死地,轉身被世子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