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歧本意是想從兜裡,再掏塊兒糖,“賄賂”小哥的(可別看只是一塊糖,在墓裡,糖是非常重要的補給,和藥一樣重要,有時能救命),可他在兜裡摸了摸,又摸了摸,愣是什麼也沒摸到。

哦不,也不能說什麼都沒摸到,他從兜裡掏出一條細細長長、還有點兒滑溜溜的東西——黑鱗小蛇燭九陰。

沒想到會被飼主,突然從兜裡拿出來,小蛇黑曜石般的豆豆眼,直愣愣看著吳歧,嘴裡還叼著吳歧想找的東西——糖。

吳歧面無表情盯著,被自己握在手裡,和自己平視的燭九陰:“……”呵~~

燭九陰被飼主盯得一動不敢動:“……”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莫名有點兒慌。

但蛇馬上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了,因為吳歧一個逼兜抽過來,直接把手裡s“黑色塑膠繩”的燭九陰,抽得眼冒金星,並聽到飼主的呵罵:

“吃吃吃!就知道吃!”

“吃這麼多糖,不怕得糖尿病啊?!”

“我看你以後別叫“燭九陰”了,叫“豬九陰”吧!”

“豬、九、陰!”

突然被改了名字的燭九陰:“……”

聽到這話的所有人:“……”噗哈哈哈!真的好想笑。

小哥:“……”嘴角微勾一秒鐘,旋即恢復過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小蛇自知有錯,也不敢駁。只把小小的蛇腦袋,朝吳歧伸過來,試圖用貼臉的方式和吳歧撒嬌,求吳歧原諒。

但失敗了。

“蛇黛玉”只好淚眼婆娑,看著吳歧,嘶嘶兩聲,對吳歧說:

【對不起,吳歧。】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覺得糖挺甜的,就像你一樣,才沒忍住多吃兩塊。】

【你能原諒我嗎?】

【我保證以後不這樣了。】

【你給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你不給我,我就一口不敢吃。】

吳歧:“……”果然是糖吃多了。瞧這蛇嘴,像抹了蜜似的。

但少爺還是緊繃著臉,對蛇伸出另一隻手:“交出來。”

蛇乖巧把頭一低,垂頭把那塊四四方方的牛奶糖,擱到吳歧手裡,並用蛇頭蹭蹭吳歧掌心。

吳歧無視小蛇撒嬌(勾引)的動作,看看手中的牛奶糖。見糖紙完整,沒有破損,才臉色稍緩,把蛇擱到肩膀,讓蛇盤著。

蛇“滋溜滋溜”在吳歧脖子上纏了半圈,把自己小小的腦袋,搭在吳歧發頂上(這是一個吳歧絕對看不到的角度),拿豆豆眼一錯不錯盯著張麒麟,並對張麒麟吐吐蛇信:

敢從本大爺嘴裡奪食,還害本大爺被吳歧斥責,小子,蛇爺記住你了!

感覺自己被蛇記恨的張麒麟:“……”

吳歧沒有注意悶油瓶和小蛇之間的官司,他把從蛇口搶過來,不,讓蛇還回來的糖遞給小哥:“可以幫個忙嗎?”

張麒麟沒說話,只用漆黑的眼睛,平靜地看著吳歧,好似在問:什麼事?

真奇怪,明明他什麼也沒說,我是怎麼從他眼睛裡感覺到這句話的?難不成我繼小寸丁的狗叫聲,和燭九陰的嘶嘶聲後,還學會了閱讀“啞語”?

吳歧在心裡狐疑地摸摸頭。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讓果然沒打好主意的精怪,感受“愛的教育”——俗稱:暴打。

所以他側身對小哥指指,九鼎手裡屬於落頭氏的佩劍,又指指被八佾、九鼎兩個夥計“挾持”的,落頭氏的身體……腰部以下的……某個部位?

如果他感覺不差,眼前這個人的意思是……屁股?

莫名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什麼的張麒麟:“……???”你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