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看熱鬧的人都散了,那邊秋菊她們一群人也直接回了侯府。

"秋菊姑娘可真是能撐得起大場面的人。"張婆子誇讚到:"這麼多人老婆子我看著都覺得害怕的很,你還能毫不怯場,同那個管事的人講話,果然是院子裡的管事姑姑。"

張婆子說完,其他幾個小廝都點頭附和著。

秋菊淡定地微笑,說:"您謬讚了,我也就是個普通的丫鬟,哪有什麼大場面不大場面的,實際上我心裡可是慌張的很呢,畢竟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秋菊笑著回答道:"張婆子,我去給夫人稟告情況了,您也快去給大少爺講一聲吧。"

"哎呀!瞧瞧,老婆子我差點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張婆子一拍腦門,連忙轉身往內宅跑,邊走邊說著:"你趕緊去,我現在就去"

等張婆子帶著幾個小廝走遠了,秋菊才轉身朝著主屋而去。

"奴婢見過夫人。"秋菊進屋就跪下磕頭,說:"奴婢給夫人請安了。"

侯夫人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卷書,聽到動靜抬眸看了她一眼,說:"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夫人放心,事情已經解決好了。"秋菊低頭回答道:"牙行的管事已經明白了夫人的意思,他會處理好一切,不會讓夏荷的家人再來找麻煩了。"

"恩。"趙宜蘭應了一句,繼續翻閱手中的書卷

,邊翻看邊說:"行了,起來吧,以後你做事還是要發穩妥些,這樣大少爺都能省下心來。"

"奴婢謹遵夫人教誨。"秋菊恭敬地說道。

"對了,那個夏荷是誰提拔上來的?"侯夫人放下手中的書本,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院子裡提拔人都是要擔責任的,如今怎麼就你在這裡跑來跑去的,難不成是你的錯?"

"回夫人,是小滿提上來的。"秋菊無奈地回答道。

各個院子裡的掌事姑姑提拔的人都是要記錄在案的,這種事情只要稍微一查就能發現真相,若是此時秋菊做了隱瞞,日後被發現小滿和她都沒有活路了。

侯夫人沉默片刻,又問:"既然是她的責任,你為什麼要來處理這件事情?你不會以為我會因為你們姐妹情深就心軟了,然後放過你們嗎?"

"奴婢不敢。"秋菊回答到:"只是小滿受了傷,確實不太方便出面處理這件事情,左右奴婢也是掌事,大少爺就讓奴婢過來處理了。"

侯夫人眉毛一挑:"受傷了?"

"是。"秋菊回答道:"小滿聽聞這件事情後,很是自責,很快就去向大少爺請罪了,只不過大少爺正在氣頭上,正巧在小滿推門的時候扔了個硯臺,把她砸的出了血,大少爺心善,擔心派小滿去處理此事的話,會發生什麼意外,因此折辱了侯府的名聲,所以就派奴婢來了。"

侯夫人皺著眉,說:"那她傷的如何?可有大夫瞧過了?"

"已經瞧過了。"秋菊回道:"大夫說只要今晚不發燒就沒什麼事了,等傷口好了,他再開些藥膏,不會留疤的。"

"恩。"侯夫人應了一句,繼續翻閱手中的書卷,"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蘇瑾院子裡那塊硯臺她是知道的,那玩意笨重的狠,當時的蘇瑾正在氣頭上,扔過去的力道肯定不會太小,這麼砸過去,還砸到了頭,沒要了小滿的命就已經是萬幸了。

縱然小滿在這件事情上有再多的責任要負,她被這麼一砸,確實就不好再發作了。

侯夫人皺眉,看了秋菊半晌,然後揮了揮手,"罷了,你回去告訴小滿,這件事情她責任很大,但念在她已經受了皮肉之苦,我就不再多做責罰了,不過為了給他人一個警示,還是要罰她一個月的俸祿。"

"奴婢替小滿多謝夫人。"秋菊恭敬地磕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