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閆良與莊飛羽分別率領人馬跟在這隊輜重隊伍後面,一路向西行進。沒過兩日,只聽一名禁衛前來稟報,說後面似乎是禁衛副統領莊飛羽一直尾隨著咱們。不知其究竟有何用意?要不要互相通報一聲。

李閆良也是滿心疑惑,九皇子為何派人前來,而且還一路緊緊跟隨?是為了保護車隊,還是懷疑我們?自己與他究竟是一路人,還是被當作嫌疑人。

李閆良此刻,難以斷定這兩支隊伍是敵是友,故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第三天晚上,輜重隊伍在一處樹林處停歇休整。李閆良與莊飛羽也只好在遠遠的後方停了下來,分別就地安營紮寨。

輜重部隊營地。一人來到領隊跟前說道:“兀赤將軍,我們被兩股勢力跟上了。一股是御史臺的李閆良帶隊,另一股是禁軍副統領莊飛羽帶隊,這該如何是好?”

兀赤說道:“無需擔憂,他們不過是想知曉我們從何處而來,與誰接頭。這並無用處。他們既然來了,我們不妨學學中原的孫子兵法,正好來個離間之計和調虎離山之計。只要再過一日,自會有人接應,屆時,上演一場軍需被搶的好戲,就讓他們自己去相互猜忌吧。”

到了後半夜,李閆良的營帳外有人來報,說有密信。 李閆良說了聲:“進帳稟報。”然而話音落下,卻未見有人進來。他心中狐疑,掀開帳簾,走出帳外,哪裡有半個人影。他剛要四處檢視營地,只覺腳下一軟,低頭一看,竟是一隻野兔子,這隻野兔身上插著一支箭,而箭上還插著一封信。

李閆良一看,心中不禁一驚,難道自己走漏了風聲?行蹤怎會被摸得如此清楚,若是真打起來,自己恐怕立刻就會斃命。

他取下箭,拿下這封信,只見信封上寫著:陸雲軒大人親啟。他又看了看背面,多了一行小字,上面寫道:多謝李大人一路護送,這隻野兔算是給大人的犒賞。

李閆良深知,這是一個反間之計,目的就是要除掉陸大人!而如今陸大人還臥病在床。此刻,自己若是處理不當,自身也將受到牽連。

李閆良拿著這封信,反覆思量。

大丈夫事敗功成,往往就在一念之間!

最後,他心下一橫,計上心來。

當夜,他便帶人離開,只留下斥候繼續尾隨。 莊飛羽見李閆良離開了,自己究竟是跟還是不跟,陷入了兩難之境。如果跟,萬一上了李閆良的當,那自己就成了棋子;要是不跟,萬一這些輜重落入胡羌之手,那罪責可就全在自己了。

莊飛羽也是輾轉反側,難以定奪。

到了五更時分,手下來報:“大人,輜重部隊已經出發,只是現在他們分成了兩隊,一隊向西,一隊向北。我們該跟哪一隊?”

莊飛羽道:“分派兩隊斥候,分別跟蹤。我們大隊暫且按兵不動,等待下一步訊息。”

當天午時剛過,斥候來報:“向西的一隊已經接近邊關城隘,只需兩個時辰,過了一個山口就會抵達邊城小鎮。”

莊飛羽來不及細想,說道:“斷然不能讓他們西出邊關,速速派兵攔截。” 說罷,率領禁衛飛騎朝著邊城隘口疾馳而去,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終於看到了那一隊輜重部隊。然而抵近一看,卻發現眾人已倒地一片,無一生還。

莊飛羽迅速檢查輜重車,卻發現裡面的箱子全是石頭。這時,一個手下拿了一封信,交給莊飛羽。

莊飛羽拆開信一看,不禁大吃一驚:“多謝陸雲軒大人一路相送,我胡羌諸部受納厚禮!”

莊飛羽趕忙問道:“另一隊輜重到了哪裡?” 有人回道:“快到北疆隘口,我們發現李閆良大人帶隊跟隨。”

莊飛羽心下叫苦,這丟失輜重的罪責看來是要擔定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率領禁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