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藥啊?”

紙包著三顆藥錠,他也不是猜不到,恐怕是自盡用的毒藥之類的吧。

……想知道效果的話,之後讓阿格尼吃吃看就行了。蘭斯洛特這麼想,檢查完藥錠與信。

最後一樣。

是刻著紋章的金屬胸針。

蘭斯洛特對這個有印象。和墮落為盜賊的騎士,以及被魔蟲寄生的千金所在的那間廢屋裡的東西一樣。

他拿出收在懷裡的胸針,和這次從馴獸師們身上拿到的胸針比較,果然是同一種東西。

那麼……

這個到底是什麼?蘭斯洛特也不是猜不到。

……刻在上面的紋章,蘭斯洛特也不曾看過。

既然如此,就不是知名貴族的家紋。而且,貴族與咒術師都有,胸針以裝飾品來說質量很差。

這種東西是為了什麼而存在,蘭斯洛特曾經聽說過。

“那麼,這是哪裡的會員證呢?”

應該是表面上不存在的店家或組織的會員證吧。

魔蟲,產生魔物的魔法。

點與點之間連成線的感覺。

阿格尼一如往常地身在噩夢之中。

家鄉淪陷的那一天,再怎麼掙扎也贏不了的敵人,死去的同伴,沒能保護好的愛人。

還有,勇者。

神選之人,人類的希望,對阿格尼來說也是噩夢的一部分。

勇者的身影總是讓阿格尼看見最糟糕的現實。

再怎麼掙扎也無法觸及理想的現實。

即使如此,自己還是忍不住掙扎。

掙扎過後,現實再次擺在眼前。

勇者總是那麼強大、那麼正確,因此也很殘酷。

阿格尼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應該是在旅舍裡。看來又讓同行者把自己搬回來了,他茫然地這麼想,但是沒有餘力繼續思考下去。

這是最近身體狀況最差的一次。原因恐怕是不斷重複再生,以及持續淋到大量毒藥吧。

首先,從醒來那一瞬間開始,阿格尼就嚴重頭暈目眩。感覺就像閉著眼睛,身體卻持續旋轉。

雖然噁心想吐,但他決定忍耐。要是把胃裡的東西吐出來,魔蟲的飼料就會減少,情況會變得更糟,他已經有過這種經驗了。

……更糟的是,他還出現了幻聽。

阿格尼聽到的,是家鄉淪陷那一天死去的同伴們的聲音,最重要的是,還有愛人的聲音。

那溫柔無比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在耳邊低語一樣,說著“活下去”。

聲音永遠迴盪著。

蘭斯洛特隨便吃了點東西,回到旅舍之後,隔壁房間還是一樣安靜。

他姑且有留下字條,所以應該不是跑去哪裡找蘭斯洛特了。

也就是說,他還在睡嗎?應該不至於死了吧。蘭斯洛特這麼想,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開啟門確認。

他看到阿格尼縮成一團蹲在房間裡。

“……喂。”

蘭斯洛特沒有走進房間,只是站在門口喊了一聲。不出所料,阿格尼連動都沒動。

他獨自在床鋪上,像是在忍耐什麼似的咬緊牙關,閉著眼睛,捂住耳朵。

怎麼看都不像是能說話的狀態。

蘭斯洛特不打算對現在這個狀態的阿格尼做任何事。他不認為自己能做些什麼改善……最重要的是,他覺得太麻煩了。

蘭斯洛特雖然向阿格尼尋求戰力,但並沒有要求他照顧自己。

他嘆了口氣,拿起放在阿格尼旁邊的字條。

他在只寫了“吃飯,晚上回來。”的字條上畫線擦掉文字,在空白處留下另一張字條。

不知道阿格尼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