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皇兄是這樣的人。”

謝高止甩甩袖子,雙手背在身後。

“許是本相多慮了。”

楚言不知道下了朝後,大臣都在議論她些什麼,她不大關心。

眼下正熱衷於看蘇錦辭試禮服。

冬日裡的款式,更襯得他矜貴。

蘇錦辭身段好,不論穿什麼都好看,不穿也好看。

送宜陽出嫁時,蘇錦辭遠遠看到來接親的薛惟,但距離太遠,看不見他的表情。

薛惟成了楚言的妹夫,想想就有趣。

宜陽公主府前,楚言的馬車停下。

蘇錦辭牽著她的手,小心翼翼扶著她下來。

在場所有賓客,紛紛跪下行禮。

楚言牽著蘇錦辭的手,穿過人群,特意將腳步放得很慢,帶著蘇錦辭一起接受所有人的跪拜。

經過裝飾後的喜堂處處是火紅的喜慶,大大小小的喜字隨處可見,賓客的衣著亦是喜氣洋洋。

蘇錦辭微微垂眸,視線落在兩人牽著一起的手上,還有衣袖上紅金色的紋路。

一時有些恍惚。

楚言和蘇錦辭在最上首的位置坐下。

新人進來行禮。

一鞠躬拜的是天地,再鞠躬拜的是楚言和蘇錦辭。

在場的人都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薛惟暗暗咬緊牙關,他不想拜蘇錦辭,更不想在這裡拜楚言。

這一拜下去,他們之間的關係徹底變了。

但他沒有辦法。

蘇錦辭的目光始終沒有從薛惟身上挪開過,看著他跪下給自己行禮、叩首,以小輩的身份接過自己手裡的喜禮。

心裡透著一股莫名的爽意。

有人前後兩輩子機關算盡,終不能得償所願,反倒離最初的念想越來越遠,怎麼不叫人開心呢。

當然,能親手殺了薛惟更好。

反觀宜陽,倒是沒什麼反應。

楚言視線越過喜扇,落在宜陽臉上,看到一股獲得自由的開心,也從那雙堅定的眸子中看到宜陽對薛惟根本沒有感情。

沒想到往日不起眼的宜陽,骨子裡藏著一股聰明勁,還有股狠勁。

以自己為餌,利用跟薛惟的婚事,幫助她出宮立府。

英國公家世顯赫,宜陽嫁給薛惟定不會過苦日子,而薛惟不用繼承家業,宜陽的壓力也不大,更不會有人管著她。

這樣一來,比她在宮裡自由不少。

不然將來最好的出路也不過是被指婚嫁人。

與其被安排,不如主動出手。

所以楚言也樂得幫她一把,為她添嫁妝、親臨觀禮,為宜陽撐腰的同時,也讓她好好管著薛惟。

楚言一高興,就喝得有點上頭了。

車駕進了後宮後,她突然叫停,隨後蹦蹦跳跳地下來。

蘇錦辭追上她,小心翼翼將人摟在懷裡。

一低頭,發現她眼眸晶亮晶亮的,清醒得很。

“原來是我喝多了。”蘇錦辭低下頭,與她鼻尖碰著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