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阮知網購的東西已經陸續到了。

翻山越嶺而來的快遞盒沾了除不盡的灰,阿姨擦過都沒用。

在一塵不染的大廳裡,組成了一個大垃圾堆。

大大小小,奇形怪狀,二十多件,上頭都寫著傅青章的名字。

阮知有點尷尬。

還以為能在傅青章上班的時候把東西理好呢。

周應年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個在傅青章面前越來越乖巧的人,兩天之內花了將近兩百萬。

雖然不是大錢,連傅青章卡里的零頭都沒用掉。

但這也太不正常了……

之前阮知可不是這樣的!

傅青章還抱著人,問:“你買的?”

“嗯。”

阮知點頭。

整個人像是隻受了驚的小倉鼠。

傅青章體貼地問:“現在要拆封嗎?”

當然是等傅青章不在的時候拆了。

阮知連忙搖頭:“今天累了。”

傅青章想說:你累什麼?你連路都沒有走。

隨即他看到幾個已經爛了的箱子。

裡頭火紅的包裝袋上寫著什麼粉,爆有料,加麻加辣……

“你想吃辣的?”

傅青章眯起眼看阮知。

某處突然一疼,阮知紅著臉,口齒不清地解釋:“之前經紀人不讓買,趁著在家,我就多買了點。”

“嗯。”

傅青章不再說什麼,抱著人往樓上臥房去。

地板新加了薄薄的一層地毯,桌案和牆壁各處都貼了軟墊。

桌角這種突出來的地方,都被包得圓鼓鼓的。

阮知有些不好意思,一雙眼睛四處探看,臉卻逐漸埋到傅青章胸前。

注意到他的動作,傅青章道:“以後走路要當心了。”

“嗯,知道了。”

將人放到床上,傅青章正要起身,阮知突然拉住他的胳膊,一臉糾結的模樣。

“怎麼了?”傅青章順勢坐在他身邊。

之前說到這種事,阮知都比較害羞,但他這次認真地看著傅青章,小聲道:“以後,可不可以……不要不戴套啊?”

傅青章頓了片刻,將眼睛移開,伸出胳膊抱了抱他。

“抱歉。”

他將手放在阮知背上:“但我的身體很健康,可以把體檢報告給你看。”

“不,不用。”阮知搖著頭,不再說話。

傅青章鬆開些,托起他的臉:“別經常動頭部了,明天換藥的時候會叫醫生過來,就不用去醫院了。”

“好。”

阮知小聲問:“我要不要自己去客房啊?我怕……兩個人一起睡會碰到傷口。”

傅青章直接拒絕了,他道:“你自己睡,更容易碰到傷口。”

“……”

事實證明,傅青章是對的。

麻藥失效之後,阮知的傷口就開始痛起來。

貼了膠帶的地方也不舒服,他多次想上手摸,最後都被按住了。

……

……

經紀人已經到位,阮知卻開始養傷。

依舊不能去工作。

之前拍的無限流電影終於有動作了,上映也就這兩個月的事情。

他需要配合做宣傳。

只能年後再看新本子了。

無限流電影本來是想在夏季走暑假檔的,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

他們現在只能硬著頭皮上到寒假檔了。

跟那麼多新年賀歲片打擂臺。

……

阮知不僅買了零食小吃,還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