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絡腮鬍子早就把耿大發恨死了,他找死惹上了朱允熥這樣的大人物,還連累他一塊吃瓜落。

他是拿了他些錢,但這不足以買他的命吧?

“你才不是人!”

“你他孃的見錢眼開,連太子殿下都敢打劫,害得我險些跟你一塊鑄成大錯。”

耿大發一聽這急了,他也顧不上再與吳鬍子爭辯,當即翻身跪了起來,知道這事兒沒辦法掩蓋了,也就沒再強詞奪理掩蓋自己的過錯。

只是磕頭解釋道:“大老爺饒命,小人真不知道那是太子,要是知道那是太子,小人就是把那些錢都送了太子都行。”

他讓吳鬍子去和朱允熥強行討要墨寶,其關鍵緣由還是因為朱允熥對空了他箱子裡的文章砸了他的場子不說,還贏走了他三百餘兩銀子。

他的攤子支黃鶴樓下,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

更何況,今天有了朱允熥這個變數,所有人首先想起的都是全部答出題的朱允熥,他這個攤主卻變得無關緊要了。

讓吳鬍子攔著朱允熥討要了墨寶,補償一下他今日的損失外,也能讓他心裡多少平衡那麼一丟丟。

但,這都是不知朱允熥身份的前提。

他要是知道朱允熥是太子,他巴結還來不及呢,指定不會再冒失做這些事情了。

耿大發這話一出,人群之中一道聲音不屑道:“你把話說清楚了,殿下是憑真才實學依據你的規則拿的你所謂的獎金,可沒有其他任何別的原因。”

陳集為了能第一時間瞭解包樹貴搜捕的進度,受朱允熥之命也跟著包樹貴出來了。

他若沒聽見這些也就罷了,既然聽見了就不會任由人如此汙衊朱允熥的了。

朱允熥可是在耿大發的規則之下憑自己的能力贏下他的那些獎金的,聽他的話怎麼好像成了朱允熥透過不正當手段搶了錢似的。

明白了陳集的意思,耿大發愣了一下連連認錯,道:“小人說錯了,小人不是這意思”

為朱允熥證明了名譽也就行了,陳集也沒再追著不放,只道:“包按察使人自然就已經抓到了,那就交給伱處理了,某先得回去與天下覆命了。”

對朱允熥身邊的人,包樹貴當然不敢當面輕視。

非常的和顏悅色,笑著道:“那本官先把人帶回去,具體如何發落還請殿下授命。”

朱允熥既然讓包樹貴去抓人,具體如何處置他就沒打算再指手畫腳了。

陳集並沒有代朱允熥拒絕,應下了包樹貴之後,又道:“還有一個事情需包指揮使幫忙查一下。”

“殿下當時在黃鶴樓還寫了首詩,當時殿下沒打算表明身份,這詩不管落到誰的手裡不過只是無名小卒的罷了。”

“現今人恐得有不少人知道殿下的身份,或許會有人借殿下的墨寶狐假虎威生出亂子,因而這詩的下落就必須得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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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銷燬了,也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流落在外。”

這意思也是朱允熥親自說過的。

這也不是朱允熥的無理取鬧,包樹貴也能夠理解,應道:“本官明白了,請殿下放心本官一定竭力追查。”

旁邊被羈押著的耿大發一聽這,當即道:“對對對,一定得把太子的墨寶找回來,不知道是誰在小人那屏風上挖了個大洞。”

“他一定是知道了太子的身份,所以車愛故意偷走了太子的墨寶準備幹壞事的。”

要不是朱允熥的那墨寶丟了,他也不至於非執著的要去與朱允熥要了。

沒有這,他也不至於有現在這步田地。

說到底,還是偷走朱允熥墨寶之人才是罪魁禍首。

“你快閉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