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進來吧。”

她推門進去,就見韓漠坐在床邊,右臂上還纏著唐詩語幫他繫好的繃帶。

明顯他走動都稍顯費力,面色疲倦,卻仍在翻看一疊手寫的稿子。

那些稿子大多是晦澀難懂的古醫方,密密麻麻地記著些配方。

李秋梅瞅了一眼就頭疼,忍不住問:“你都這樣了,還看這些你這幾天已經夠累了。”

韓漠放下稿子,揉了揉眉心,衝她勉強一笑:“顧不上,我得儘快把一些關鍵內容整理好,並且,兩天後就要赴唐老之約。

萬一在他面前露出破綻,拿不到寒玉蟾卵,可就前功盡棄了。”

李秋梅心裡一酸,知道這是他為了給趙文華、也為了幫自己治腿,或者說把所有要救的人都救了,才如此冒險去爭取那寶物。

她走近兩步,柔聲道:“快別熬了,你體力消耗那麼大,再熬下去怕扛不住了。”

韓漠微微一怔,旋即放下稿子,輕握住李秋梅的手。

那一刻,他忽感一股久違的暖意。

李秋梅抿著唇,許久,她才輕輕開口說道:“別再逞強了,累了就靠我一下,我還能做點什麼?哪怕少讓你揉幾次藥。”

韓漠沒有說話,只是握著她的手。

就在這時,一聲輕咳響起,房門口出現一個身影:“咳,打擾一下”

正是唐詩語。

她有些尷尬地站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進來。

李秋梅在瞬間紅了臉,被拆穿了心思,忙收回手往後退。

“我就是進來問他傷勢那個,你先談吧,我去給你們倒水。”

唐詩語看著她匆匆走過去,自己的內心也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覺得韓漠本就是自己的一樣。

好半天,她才走進房間。

“時間不早了,還不休息?我來看看你需不需要再敷一次藥。”

她走到床邊,注意到床頭一堆藥粉和手稿。

韓漠活動了下手臂,說道:“我正要再敷一次,你有什麼事?”

唐詩語呼了一口氣:“嗯,方才爺爺那邊打來電話說,白君臨家裡可能還會再找你麻煩。”

韓漠皺眉:“白君臨不肯善罷甘休?這也在意料之中。”

他上次和白君臨結樑子,今天又在凱撒會館把對方的王牌打手呂通打敗,這等於狠狠給對方難堪。

以後再碰面,怎麼可能輕易放過自己?

唐詩語有些擔憂:“萬一他們真的利用關係,給你或趙文華施壓,你要更小心了。”

韓漠壓下心頭煩躁,淡淡道:“那又如何?躲也沒用。既然他們要搞,就來吧。

不過我必須在三天之內把你安全送回唐老那,說出來的話就要做到。”

聽到這句“把你安全送回唐老那兒”,唐詩語心裡莫名微顫:“你倒是挺關心我的。”

韓漠笑了笑:“應該的,畢竟我答應過唐老。如果你有任何差池,我就得不到寒玉蟾卵啊。”

唐詩語“哼”了一聲:“你這話還真直接啊。”

雖然帶著一點生氣,但她只是不滿韓漠就這樣說了出來。

畢竟,她心裡清楚,韓漠並非冷血之人,那些話不過是他的藉口。

“那行,你既然受傷不輕,晚上就好好休息吧,我也回房了。”唐詩語微抿嘴唇,把藥粉遞給他。

“要是不方便自己上藥,可以叫我。”

韓漠道了句“謝謝”,看著她離開房間。

“看來這幾天,真夠亂的。”

韓漠嘆了口氣,又想到秦寡婦那邊也不太平,村裡代理村長劉謝軍派的人恐怕也頂不住那些鄉野混混。

他現在就盼著儘快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