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鞭影裹挾著焚天烈焰,將半邊天空映成血色。

沈攸卻踏著鞭風旋身而起,足尖點在烈焰最盛處,月白衣袂翻飛如鶴。

“行火術?“

沈攸自顧自的點點頭,輕言道:“師妹也會一點皮毛,請師兄賜教了。”

她並指為劍,指尖綻出一點螢火。

那微光穿透滔天火海,所過之處烈焰竟如退潮般湮滅。

待螢火觸及赤蛟鞭時,百年火蛟筋煉製的靈器竟寸寸成灰。

孟青松踉蹌跪地,望著掌中殘存的鞭柄,喉間腥甜翻湧。忽然一陣清越鶴鳴破空而來,金紋雲履踏碎滿地餘燼。

“孟師弟好大威風。“

藍衣青年執扇輕笑,襟前九轉玲瓏扣映著晚霞,“連我宋家的人都敢動?“

孟青松瞳孔驟縮:“鶴...鶴安師兄?“

宋鶴安轉著摺扇,目光掃過呆若木雞的眾人:“西廚這地方,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能讓弟子去住了,爾等速速離去,外門弟子那裡還有不少住宿的地方,沒必要都擠在此地。“

他俯身拾起鞭柄殘片,“戒律堂最近缺個掃灑弟子,我看師弟這控火之術,倒是越發懈怠了,連新入門的弟子都比不過,許是戒律堂事物太多導致,不如去做做灑掃的活,正好幫師弟清心。。“

孟師兄被灰袍弟子攙著踉蹌離去。

沈攸收勢落地,恰見宋鶴眠抱臂倚在院門前。

他故意提高聲調:“我說哥,你這來得也太遲了。“

“臭小子。“宋鶴安笑罵著扔去個錦囊,

“天璇峰洞府的禁制令牌,算是賠禮。“

沈攸結果,點了點頭,道:“多謝。”

若不是宋鶴安突然出手,她和祁言他們的計劃也不會被中途打斷。

她看著手中的錦囊,只怕是原先打算的不起眼的在天玄宗等到師尊他們來只怕是有點困難了。

宋鶴眠不知道沈攸心中所想,他將宋鶴安喊來已經是費了一番功夫,正打算將宋鶴安趕走,不見祁言的身影,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他抬手拍了拍宋鶴安的肩膀,低聲:

“哥,有個人你想不想見?”

宋鶴安的向來縱著宋鶴眠,他倒也沒跟宋鶴眠說一旦入了天玄宗,就只有師兄師弟之間的關係,按理來說,他一個內門弟子,宋鶴眠一個剛入門還是關係戶的弟子,是不該湊到一起去的。

他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毛:“哦?”

宋鶴眠拉著宋鶴安就往內部走去,同時還不忘記招呼沈攸也跟著一起進來。

“快進來快進來。”

“對了,那個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