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多吧,工作認真,很靠譜的阿姨,對我挺好的。”

孟晚溪用公筷往他碗裡塞了一個大排骨,真拿他當弟弟了,“你別客氣,多吃點,當年拿小鹹菜招待你,現在姐姐也是能吃得上肉了。”

姐姐這個稱呼讓霍厭有些不適,她拿他當晚輩。

但現在不是和她爭論這些的時候。

他不動聲色,垂下眼簾聲音淡淡:“謝謝。”

用完餐,霍厭主動替她收拾好了餐具,這才提出了道別。

孟晚溪笑道:“小少爺,你還是和從前一樣,一點都沒變。”

還是那麼有禮貌,乖乖的。

對上她嘴角的笑容,霍厭猝不及防將她抱入懷中。

孟晚溪懵了,笑容僵住。

他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得她一動不動,但很快就感覺到他的擁抱很紳士,並沒有其它動作。

霍厭低低的聲音傳來:“抱歉,我失約了,我該早點回來找你的。”

他以為那一千萬足夠讓她過很好的生活,卻不知道她還在苦海里沉淪。

時隔多年,再一次見到她是在霍市旗下的連鎖酒店拍戲。

她竟然成了一個演員,他一眼就認出了她就是當年的小姑娘。

那時孟晚溪還是一個名不經傳的配角,因為拒絕潛規則,導演讓她拍攝跳水的戲份。

那天很冷,她一遍又一遍跳下水。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導演在故意折騰她,可是她還是堅持拍好每一場戲。

霍厭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也許那一眼,就是一生。

孟晚溪也不知道,為什麼後來那部劇突然換了投資商,換掉了導演,新的導演很敬業,她一炮而紅。

以後她的演戲事業越來越順利,甚至連一場親密戲份都沒拍過,這一切都源自於霍厭。

孟晚溪想起了那個漂亮的琉璃糖罐子,最後一顆糖,她送給了傅謹修。

她像個大姐姐一樣拍了拍他的後背,“現在不是回來了嗎?”

兩人一觸即分,沒有半點曖昧之情。

有的是對兒時那個約定的釋懷。

“晚溪,以後有事可以告訴我,不管你發生什麼事,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孟晚溪對上他認真的雙眼,嘴角勾起,“沒大沒小,叫姐姐!”

“不叫。”他乾脆利落推門而出。

門關上的瞬間,他聽到一句話。

“真好,我有朋友了。”

電梯已經來了,霍厭按下上一層的按鈕,電梯門合上。

他嘴角那抹淡然的笑容陡然一變,取而代之的則是狂妄和蓬勃野心。

孟老師,我想要的可不是姐姐。

孟晚溪的心境驟然發生變化,她坐在鋼琴前面,彈奏了一支《flower dance》。

休息了幾天,她的手腕外傷已經結痂,並不影響彈琴。

這次她彈得十分流利,但她沒想到,她才彈了幾個音符,樓上的小提琴就跟了上來。

孟晚溪覺得新奇,這樣的感覺還是頭一次。

傅謹修走到樓下就看到孟晚溪的房間燈光開著,哪怕是遠遠看著,知道她在,他心情好了點。

回到家,他隨意扯開自己的領帶,隱約聽到音樂的聲音。

他推開窗戶,這下聽得更加分明瞭。

小提琴和鋼琴聲音相互交融,天衣無縫,卻讓他心神不寧。

孟晚溪彈了一半,發現樓下的大提琴聲音也跟了上來。

明明從未排練過,三人像是相識已久的老朋友。

以鋼琴為中心,大提琴和小提琴一個悠揚,一個低沉,譜出一支獨特的曲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