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就是想要彌補她,陪她到處走走。

終究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後他只能在醫院陪著外婆。

她寧願在外面受凍,也不願回來面對他。

命運,多可笑啊。

孟晚溪在雪地裡做了一個小小的雪人,還不忘插了樹葉當裝飾。

她捧著小雪人上樓。

在走廊盡頭,傅謹修斜靠在牆邊,指尖的煙支白霧繚繞,順著他青筋凸出的手背嫋嫋往上。

他朝著孟晚溪看來,眸色漆黑深邃,猶如潑墨的天空不見半點星光,黑得讓人覺得危險。

孟晚溪想著自己的計劃,她越是做出反抗的姿態,傅謹修就越不會放手。

她主動走向男人開口問道:“外婆今天怎麼樣?”

傅謹修本以為她又會直接無視自己,沒想到她竟然會主動和自己說話。

他有些受寵若驚,“一切都好。”

隨著孟晚溪一步步靠近,他嗅到了她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檀香。

今天一天,她又跟霍厭在一起!

傅謹修抬手想要拉住她詢問,可兩人的關係已經到了冰點,激烈的情緒在心中翻滾。

終究他還是什麼都沒做,任由著孟晚溪進了房間,而他折斷了手裡的煙。

孟晚溪託著小雪人,笑意盈盈看向外婆,“外婆,你看。”

外婆蒼老的臉頰掠過一抹笑意,“這麼多年了,你做雪人的技術還是沒有長進。”

“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做。”

孟晚溪將雪人放到窗臺外面,外面的寒風將雪人上的樹葉吹得搖曳不定。

外婆意味深長道:“我老了,陪不了你多久了,以後就讓謹修陪著你。”

“他太忙了,沒空陪我。”孟晚溪主動迎合老太太,不讓她和傅謹修起疑。

傅謹修熄滅了煙走進來,“是我不好,以後我會抽時間多陪你。”

孟晚溪沒有應答,太過熱情反而也會讓他懷疑。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才是上策。

外婆看了傅謹修一眼,“我想吃點水果。”

“我來。”

傅謹修坐在一旁削蘋果,剝橘子,洗草莓,將水果都切成小塊,給外婆和孟晚溪分別準備了一份。

孟晚溪沒有拒絕,吃點水果她就沒有那麼反胃,也讓外婆安心。

見她吃了自己的水果,傅謹修心中有些小小的開心。

以往的經驗,只要孟晚溪開始接他遞過來的臺階,就離原諒他不遠了。

可他不知,這一次等來的不是原諒,而是絕望的深淵。

女人但凡不戀愛腦了,男人在她們面前就是最簡單的低階生物。

外婆也鬆了口氣,試探性道:“丫頭,我現在這樣也沒辦法一個人生活,要不然你給我找一個保姆吧。”

“外婆,我和溪溪都在,怎麼會放任你單獨住在一邊?”

瞧瞧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就等著她跳下去呢。

外婆看向孟晚溪,“如果我和你們住在一塊,會不會打擾你們小兩口了?”

兩人的所有動向都在孟晚溪的算計之中。

她裝作為難的樣子,想了想,像是在做一番取捨,最後才勉為其難開口:“怎麼會呢?你是我唯一的家人,我理應照顧你。”

傅謹修見她不反對,心中的希望之火漸漸變大,“外婆還在醫院觀察一天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孟晚溪垂著頭,悶悶回了一句:“嗯。”

落在兩人眼裡她是勉為其難答應,殊不知孟晚溪垂下的眼睫遮住她眼底複雜的暗光。

夜深。

外婆已經入睡。

孟晚溪洗了個澡,換了身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