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琪蘅氣得瞪大雙眼,氣憤地一拳拳猛擊在地面冒出的一根粗壯樹根之上。

隨著她這一擊,隱樹的枝葉抖了抖,對方琪蘅的遷怒行為表示抗議。

“這麼說來,難道尤溪已經投靠到太后那一邊了?可是皇后明明一直站尤溪這邊的!她為什麼要換陣地?”

面對眼前這般錯綜複雜的局勢,方琪蘅不懂就問,尤溪這裡是她目前最不理解的地方之一。

尤溪乾的每一件事都不在她們的計劃內。

聽到尤溪這個名字時,方棋衡手裡筆的筆尖停留在紙張上尤溪的名字處。只見她微微用力地將筆尖戳向那個名字。

\"尤溪這個人實在是太奇怪了,她才是隱藏最深的那個人,我們現在摸不透她想要什麼,所以你務必要多加留意她才行。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我們之前對於她的所有分析也許從最初的時候起就是完全錯誤的方向。\" 方棋衡皺著眉頭說道。

“嗯,我記住了。那你之前說太后之所以不把景勤塵放在眼中,是因為她身為女子的身份不可能繼承大統,那她們大可以直接想辦法除掉景文渠就好。只要殺掉了他,那麼便不會再有人與五皇子爭奪皇位繼承權了呀。為什麼要殺我,殺了我太子還在啊!弄死他呀!”

不怪方琪蘅這麼問,她是真好奇。

“皇帝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殺了太子他不可能坐視不管的。就算太后再不把景勤塵當回事,但在當前局勢下太子一死五皇子跑不掉,皇帝恐怕會毫不猶豫地直接力挺景勤塵登上儲君之位,景勤塵上位事情更難控制首先祭天的就是太后母子。太后和慶王不傻,隱忍多年他要的是傀儡不是砸腳的石頭。”

聽對面說完方琪蘅實誠的搖了搖頭,老實巴交道,“我聽不懂這些彎彎繞繞事情裡面的必然聯絡。”

“唉……”方棋衡長嘆一聲,緩緩說道:“算了,你只需要清楚一點,那就是在當前這種局勢之下,太子反而不能有任何閃失。而你所要做的事情很簡單,沒事兒幫幫忙,有事兒就苟命。其他的都放一邊。”

聽到這話,方琪蘅滿臉狐疑地問道:“哈?你剛才說啥?苟命?你咋會說出這麼個詞來呀?難道你學打遊戲了?”

方棋衡否認道:“是我室友玩的時候我無意間聽到她說了這個詞而已。”說著,她將一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紙張撕下來,然後放入水中,讓它順著水流慢慢飄向對面的方琪蘅。

“好好記下里面的東西和人員安排,至於朔州既然已經決定要去,那就去吧,有青痕在死應該是死不了可能就是會有點狼狽。你記得多準備一些能夠保命的玩意兒。”

夜幕籠罩下的朔州城顯得格外寧靜,月光如水灑落在大街小巷之間,直到幾聲犬吠打破了這份靜謐。

此時的方琪蘅正拼命地奔跑著,兩條腿彷彿已經不屬於她自己一般,沉重無比。

她一邊跑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不容易甩掉殺手只見她一隻手撐著牆壁,另一隻手扶著膝蓋,彎著腰不停地喘息著。

儘管之前方棋衡曾提醒過她此次朔州之行或許會比較狼狽,但她萬萬沒想到在被追殺的同時還要被狗攆!

兩口氣還沒來得及喘勻呢,那些追殺她的人眼看著就要追到眼前了。

不走只能等死,沒辦法,她只得咬緊牙關,用力一個縱身躍上牆頭,打算先翻過別人家的院子避一避風頭再說。

不曾想就在她剛剛站穩腳跟之際,牆下一陣異動,緊接著一條體型碩大的黑狗猛地朝她原本站立的地方撲了過去

……

這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慶幸自己剛剛爬牆時動作夠快,身後那三個又緊追不捨地跟了上來。

下去跑吧,底下可是有三條惡犬窮追猛咬;上屋頂跑吧,那些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