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聽說是什麼事情了嗎?”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只是聽下人說這個事家常便飯了,畢竟蘭妃娘娘是婆母,而安然家裡又是朝廷重臣,手握兵權更是謹小慎微,哪怕是女兒被欺辱了,也只敢當是正常孝順長輩。”

這說的是了,若他們家裡人真替沈安然撐腰了,怕是才真正無法無天了,到時候可不僅僅是被婆母磋磨的事情。

“那三皇子就不管嗎?”

她們幾個說話聲音小,可是一旁的恆親王卻還是能聽見,似是吵到他假寐一般:

“三皇子如今自顧不暇,怕是以死謝罪也救不了自己的皇妃。”

“這又是如何?”

這話還沒說完,如今也正是自由交談的時候,不知話題怎麼就扯到了姜清染身上,臺上的蘭妃娘娘清亮的聲音悠遠傳來:

“如今在場的生面孔不多,本宮不太熟悉的也就恆親王妃一位了,只是不知道恆親王妃如今入了恆親王府,過得可還熟悉?”

這話算是替聖上慰問姜清染了,她趕忙低頭:

“多謝蘭妃娘娘關心,妾身在王府過得很好,王爺待妾身也很好。”

她哪怕對聖上態度也沒有這麼好過,只是想到面前這個女人可以拿捏安然的性命,就總是不由得有些恐慌。

還沒等面前那人回話,她倒是突然聽到身旁之人輕笑一聲,看著姜清染,眼底帶著笑意。

姜清染都快被氣炸了,她哪裡不知道恆親王是在嘲笑她,明明心裡不願意卻還是要俯首低耳。

“那就好,聖上總是擔憂恆親王的婚事,如今終於抱得美人歸,你可是要好好努力,為恆親王府開枝散葉才好。”

姜清染應答著,壯著膽子說了一句有些不太合時宜的話:

“臣妾聽安然前些日子說入宮要好好照蘭妃娘娘,今日好不容易想著有這個機會可以入宮見一見,卻怎麼沒見到她?”

她說完這話,在場的氛圍確實是有些凝固了,畢竟誰不知道蘭妃娘娘對這個兒媳婦不太滿意,如今她的壽辰,更是不想見到她的。

不過蘭妃娘娘還是滿臉笑意:

“安然今日病了,正在本宮寢殿裡歇息呢,若是你想她了過些日子照看好了自然就回來了,今日怕是不行。”

這拒絕的意味已經如此明顯了,一旁恆親王歪著身子靠在椅背上,饒有興趣地看著姜清染。

他倒是想看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又能說出什麼話來。

“然然自幼同臣妾是閨中密友,既然是病了,不知蘭妃娘娘可否讓妾身入了寢殿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