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一生一世一名姓(五)(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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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清醒過來,猛地站起身扭過頭去,顧生感覺到女子的動作有些奇怪便問道:“姑娘,你,怎麼了?”靈霜只覺得自己睡著的窘態都被人看了去羞愧難當,卻是不知如何回答少年這天真的詢問,於是只能說道:“你,怎麼進來了?”
顧生以為女子是因自己未打招呼便私自闖了進來,連忙解釋道:“不是的,在下方才敲門許久見姑娘沒有回應,便才自作主張進來了,還請姑娘便要介意。”靈霜聽著顧生這忙不迭的解釋也不知該再說些什麼了,舒緩了一陣情緒,又不著痕跡地理了理髮絲衣衫,靈霜裝作平淡地重新轉身面對顧生,說道:“昨夜多謝公子守衛在外了。”顧生笑著擺擺手示意沒什麼的。
靈霜低下頭收拾好竹籃中的東西,將幾樣油紙包裹的乾糧放在桌上,輕輕說道:“這些東西你先將就著吃吧,午後我再幫你送些食物進來。”說完,靈霜抬腳便往屋外走去,顧生愣了愣連忙拿起桌上的長刀追了上去,喊道:“姑娘,我送你下山吧。”
靈霜回過頭看著顧生,說道:“你的腳不是還傷著嗎?”顧生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腳上包紮的傷口,搖搖頭說道:“小傷無礙的。”其實顧生真正受的傷是在體內,先前那迷失心智的追殺已是煞氣入體擾亂修為,真正需要恢復的是修行真元,不過顧生倒也沒有跟靈霜多解釋這麼些,見靈霜沒說什麼只是轉身繼續趕路,顧生便連忙追了上去。
天光普照下,山路自然要好走一些,顧生緊緊跟在靈霜身後,似乎沒多久便遠遠望見了村落的模樣,看著村莊內來往的人群和嫋嫋的炊煙,靈霜突然覺得莫名地難堪起來,自己居然和一個陌生男子在山裡呆了一夜,雖說什麼都沒發生,但卻還是讓人有些尷尬,如今就該想著能不能偷偷溜回營帳中不被發現了。
想到這裡,靈霜低著頭回身向著顧生行了一禮說道:“多謝公子相送,告辭。”說完,靈霜頭也不回地下了山去,顧生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女子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了視野之中他才轉身走回了林間的木屋。
如今身體修為都尚未恢復,無論那個顧枝是否會追究自己追殺一事,自己都該恢復到全盛之時才能防備一切情況。另外,那個人與自己母親的前因後果也該瞭解清楚,無論是生是死,這數十年來的委屈和苦痛都該有個回答。
賦陽村中,雖說貪戀兒時溫暖的床鋪,但終究是有要事要做,再加上如今魏先生身體日漸衰老,於是顧枝和扶音也不敢貪睡,早早地便醒了過來,聽完蹲守山中一夜的周厭回報的關於顧生和靈霜的情況,顧枝只是愣愣地不知該說些什麼,他看向扶音問道:“這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扶音看著顧枝略帶戲謔的神色,笑著反問:“你想說什麼?”顧枝聳聳肩,周厭也搖搖頭說道:“這可真是不知該怎麼說啊。”扶音收拾好藥箱背在肩上,看著浮想聯翩的顧枝和周厭說道:“別想太多了,他們倆的事就讓他們倆自己解決好了,我們也不要多說什麼。”
顧枝點點頭回道:“算了,反正也與我無關。”扶音看了看顧枝,說道:“說起來現在還真與我們有些關係了,顧生如今畢竟也應該算是我們的阿弟了?”顧枝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扶音笑起來,拉著顧枝的手臂說道:“走吧,該去魏先生那裡了。”
顧枝點點頭對著周厭說道:“你先回去看看你那個師弟的情況吧,如果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我便去見一見他,別又來什麼追殺個一天一夜的情況啊。”周厭撇撇嘴回道:“就知道指使我。”顧枝卻是恬不知恥地說道:“誒,是你自己要來的啊。”周厭一拳砸在顧枝身上,罵了一句便往山裡跑去了,顧枝和扶音則往魏崇陽的院子走去。
推開院門,老僕正服侍著魏崇陽坐在院子的石桌旁,抬頭看著落葉夾雜微光,四散飄零,顧枝和扶音走上去行禮道:“魏先生。”魏崇陽揮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