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當一次名正言順(一)(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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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器銷路從來不缺,更是在松瓶國國內外都能有一份無形的護身符,那些想要對這些商隊下手的人都要掂量掂量自己背後的勢力有沒有能夠碰上這些商隊勾連勢力的手腕。
所以說到底,松瓶國的商賈是最不安全可又也是最為安全的,松瓶國就靠著這些源源不斷細水流長的香火情和錢財支撐了王朝矗立於此百餘年。
松瓶國南境落硯山和西邊馬蹄窯所在的錦泮山脈山根相互勾連,就在兩座山脈之間有一處宛如一條長河流貫其間的峽谷聚居地,像是一條飄落在地的錦帶輕輕鋪在山腳下,蜿蜒纖細的流水從許多沿著青山綠水而建的屋舍附近潺潺流淌而過。
這座由松瓶國君主親自命名為蕩繩峽谷的地方大致沿東西向鋪展開來,其中除了不遠處那座馬蹄窯的窯工親眷所住的村莊城鎮之外,還有幾座在松瓶國內外都小有名氣的城池,其中就有松瓶國四大名城之一的錦窯城,和東邊山脈附近的潛窯城相對而立,都以那幾家能夠負責運輸銷售瓷器的商賈之家為城中支柱,就連坐鎮此處的郡守和城主都要賣這些家族幾份面子,畢竟可是松瓶國名副其實的財神爺。
錦窯城外有一條新近開闢出來前往松瓶國中部寶鹽城的線路,只是除了那幾家足夠底蘊深厚的家族還沒有其他商賈敢於涉險穿行於此路,雖然去往寶鹽城是能夠快上許多,可是也要提防這一路上肯定尚未被清剿乾淨的匪寇之徒,所以這一日西師鏢局的車隊小心翼翼載著瓷器駛出錦窯城時,即便是走南闖北幾十年的鏢長高騁都有些憂心忡忡。
如果這批瓷器能夠早幾日送來西師鏢局,自然無需冒著這麼大的風險走這條新路去往寶鹽城,可是為了能夠保住西師鏢局的信譽,也不能得罪那些寶鹽城買家背後的大人物,高騁只能匆忙籠絡了還留在鏢局裡的青壯漢子又找了幾位信得過的江湖人主動為鏢局攬下這趟鏢,算是為老鏢主分憂解難了,只是高騁回頭看了一眼車隊中一個坐在馬背上故作神色鎮定卻難言眉眼飛揚興致勃勃的年輕人又只能嘆息一聲。
這個老鏢主最寵愛的嫡長孫平日裡也就是鬥雞走狗流連於勾欄之地,對於鏢局的事情從不上心,老鏢主也不去管這個父母早逝的孫子,應該也是對於為了鏢局而英年早逝的長子的愧疚,所以該有的不該有的都隨著這個孫子折騰去,除了尚未娶妻生子以外,整座錦窯城都知道這個雷尚雷公子的荒唐不羈,再加上老鏢主和城中幾位富商都相識已久,所以西師鏢局其實地位不低,雷尚居然就和那些同樣出身豪門的狐朋狗友折騰出了一個什麼“馬上十君子”,飛揚跋扈趾高氣昂。
可是不知怎的這一趟兇險萬分的鏢這個雷公子卻非要求著自家爺爺答應由他跟著,即便老鏢主說了一大籮筐的此行兇險,雷尚就是不聽。
高騁收回視線,望著遠處人煙稀少的商路,揮動手中旗幟,車隊終於再次前行,高騁沒有立即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在,這個身形魁梧面容粗獷的漢子等著那三個少年騎馬來到身前,這才抱拳歉意道:“實在對不住三位小先生了,西師鏢局此行只能涉險選擇此路,其間兇險已不必多說,三位小先生若是擔憂現在還來得及回去城中。”
身穿道袍的張謙弱打了個道門稽首,笑著道:“高師傅無需如此,方才在城中我們也已知曉此行的困境,既然我們信得過高師傅的人品和西師鏢局的能耐,自然也願意隨著車隊一路去往寶鹽城。”高騁重重一抱拳,居然覺得這個小道士還頗有些江湖俠客的氣概。
初遇這三位自稱遊學至此的小先生,高騁正火急火燎地從錦窯城趕回家中,原來是住在附近莊子裡的家中獨子上山去往落硯山劈砍柴火的時候摔斷了腿,幸得這三位路過的小先生出手相助,這才將高騁的獨子送回了家中去。
高騁安頓好了家中人,說什麼也要請三位少年去錦窯城中吃一頓,由於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