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則迅速扶植了一個傀儡上位,、。徐從稚懷疑那些黑衣人的身份和當年的魔君有關,後來暗中試探之後有了更多的猜測,雖然其中受了傷耽擱了一些時間,但是也逼得那位齊境山不得不接下這場光明正大的決鬥。”

顧枝頓了頓,接著說道:“徐從稚想的就是要在千萬人面前,逼得齊境山說清楚那些黑衣人的身份,就是想要問清楚,那個魔君是否還活著。”

老人眯起了眼睛,那雙渾濁的眼眸緩緩清澈,暗藏的光芒點點滴滴地匯聚,顧枝直視著老人的雙眼,說道:“只是可惜,徐從稚雖然撐著沒有輸,可是卻沒有機會能夠當著面問出來真相,不過我透過醉春樓和降魔殿搜尋的訊息,推斷魔君應當是真的死了才對。”

老人的神色變化一閃即逝,他掀開酒罈的蓋子嗅了嗅,意興闌珊,他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問道:“是你吩咐旗岸攔著我出手的吧?”顧枝愣了愣,撓撓頭,扶音卻微微探過身子搶先回道:“謝先生,是我告訴旗岸不可再讓您輕易動用真氣修為的。”

老人看著女子清澈明亮的雙眸,點點頭不說話了,顧枝琢磨著老人的神色,說道:“三叔,先生當年也說過了,您不可以再輕易動用修為的,否則曾經受的那些傷一旦反撲,後果不堪設想。”

老人擺擺手,打斷了顧枝的話,說著:“我自有分寸。”

老人仰頭喝了一口酒,抬頭看了看天色,黃昏的餘暉灑落在他的身上,勾勒著臉上滄桑的紋路,還有那雙渾濁之下依舊蘊藏著莫大力量的眼睛,他緩緩道:“行了,時候不早了,你們也不用在我這坐著了,趕緊收拾收拾回去吧。”老人語氣輕緩,染上了一層沉沉暮氣。

扶音和顧枝緩緩起身,顧枝抬手行禮,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三叔。”扶音也淺淺行禮,然後扶音便當先走向小肆正堂,顧枝依舊站在原地,老人轉頭看向顧枝,顧枝猶豫了一下,說道:“三叔,這次扶音離開我應該會和她一起去,您......”

老人擺擺手打斷了顧枝的話語,微微皺眉,嗓音沙啞道:“怎麼,擔心我老得連自己都照顧不住了?好好照顧扶音,我這把老骨頭還能熬得住。”顧枝只能點點頭,再次行禮,隨後轉身離去。

老人一直抬頭看著天色,直到顧枝和扶音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檻處,老人回過頭,神色掩在黃昏黯淡的光彩中,看不清晰,他捧著酒,卻不再喝。

夜色靜悄悄地降臨,傅慶安不知去了何處,旗岸搬了一張桌子來到後院,然後就與師父坐在屋簷下吃起晚飯,少年捧著大白碗狼吞虎嚥,老人不急不緩地細嚼慢嚥,少年當先吃完了飯,抹了抹嘴就要起身收拾桌子,老人抬起手示意旗岸繼續坐著,旗岸疑惑地撓撓頭,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坐在原位。

老人從桌子底下拎出一罈酒,正是顧枝下午帶來的桃花巷好酒,老人拿過兩個乾淨的白碗,端起酒罈倒滿了兩碗,然後移到了旗岸身前。

旗岸愈加疑惑了,師父一直以來是不讓自己喝酒的啊,這是怎麼回事?

老人放下酒罈靠在腳邊,指了指兩隻酒碗,說道:“拿著。”

旗岸老老實實地雙手端起碗,老人抬起頭看著屋簷邊緣露出的月光,輕聲道:“敬酒。”

旗岸看著老人,有些不知所措,老人指了指北邊的方向,說道:“第一碗是敬你的大師伯。”

旗岸不明所以,但他看著師父那肅穆的神色,不自覺地就收斂起所有的繁雜思緒,他抬起一隻酒碗對著北面傾倒而下。

老人又指了指南面,說道:“第二碗,敬你的二師伯。”

旗岸端起另一隻白碗向著南面傾倒而下。

月華灑落,傾倒在後院中的酒水映照著琉璃般的流光溢彩,旗岸回過頭慌忙地伸出手接住了師父扔過來的一隻酒罈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