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是想出風頭,拿這等離經叛道之事來博聖上的關注,真是其心可誅!”丞相也皺眉,一臉怒容道。

謝淮欽跪在地上,脊背挺直,神色堅定,並未被這些難聽的話語所動搖。

緩緩開口道:“女子也是人,也有需求,為何僅僅因為性別一事,就將其全盤否認?”

“難道各位大人,不是女子所生?家中不是女子相夫教子為你們操勞?為何女子學醫不得?男子可以,女子如何不可,同為我朝子民!”

御史大夫王崇之滿臉漲得通紅,瞪著眼睛,指著謝淮欽大聲斥責道:

“你這是胡言亂語!男女有別,乃是天經地義。

“女子就該守著內闈,操持家務,學醫拋頭露面成何體統!我朝歷代祖宗之法,豈容你這黃毛小兒隨意篡改!”

一邊說,一邊氣得鬍鬚都在微微顫抖,額頭上的青筋也暴了起來。

禮部侍郎也跟著附和,雙手緊握,臉上帶著嘲諷的冷笑,眼神中滿是不屑:

“謝淮深,你莫不是讀書讀傻了?我等飽讀聖賢之書,深知女子無才便是德。”

“你倒好,竟想讓女子學醫,這簡直是荒謬至極!你看看這朝堂之上,哪有女子的立足之地?”

一位姓趙的老臣也顫巍巍地站出來,用手中的柺杖用力地跺了跺地,以顯示他的憤怒:

,!

“我在這朝堂為官數十載,還從未聽聞如此荒唐之事,女子學醫,必會擾亂朝綱,破壞我朝的倫理秩序,你若再堅持,莫怪老夫參你一本!”

謝淮欽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心中因這些話語滿是憤怒,面色卻平靜如水,讓人看不出情緒。

這時,張珩衍挺身而出,先向宋眠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面向那些守舊派大臣,微微皺眉說道:

“各位大人,且聽我一言。”

“謝大人此舉乃是出於一片愛民之心,如今民間女子就醫艱難,多少生命因之消逝。”

“我朝向來以仁政為本,為何不能為女子提供一個學醫的機會?這又怎會是違背綱常?我們的觀念也莫要被那迂腐的舊俗束縛了手腳。”

老臣楊峰也緩緩開口:“張大人所言甚是,我朝如今正值用人之際,若能培養出一批女醫者,不僅能解百姓疾苦,還可為我朝的醫術開拓添磚加瓦。”

“況且,謝大人也是為了我朝的長遠利益考慮,怎可被諸位如此詆譭?”

兵部尚書聽了他們的話,氣得吹鬍子瞪眼:“你們這是在為他的荒謬言論開脫!我等身為朝廷命官,自當維護祖宗之法,怎能任由這等邪風在朝堂上蔓延!”

梁崇年也在一旁幫腔:“就是,張珩衍、楊峰,你們莫要被謝淮深迷惑了,這要是開了女子學醫的先河,日後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

雙方各執一詞,爭論不休,朝堂上的氣氛愈發緊張。

宋眠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地看著下方爭吵的大臣們,心中明白,這看似是一場關於女子醫堂的爭論,實則是新舊觀念的激烈碰撞。

沉思片刻後,猛地一拍龍椅扶手,大聲說道:

“夠了!朕意已決,這女子醫堂之事,準了!謝淮深,朕命你全權負責籌備此事,務必辦得周全妥當,若有差池,唯你是問!”

宋眠的聲音在朝堂上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些守舊派大臣雖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多言,只得憤憤地閉上了嘴。

謝淮欽再次跪地謝恩,心中明白,這不僅是一份賞賜,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退朝後,謝淮欽迫不及待想回去告訴鄭吣意這個好訊息,但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拉住了她的腳步。

“硯南,硯南,你真是的,怎麼走得那麼快,我腳都要跑出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