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癢意,抬手輕輕抓撓起來。

這一撓,衣領不經意間微微敞開,露出了脖頸處那一抹鮮豔的紅痕——正是謝淮欽前些日子與她親暱時留下的印記。

鄭沁意對這些男女之事本就不懂,先前也未曉謝淮欽留有此印,嫣兒伺候更衣,也未言說過。

故而未不曾留意這紅痕竟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露了出來。

鄭書宴正端著茶盞欲要飲上一口,眼角餘光掃到這一幕,手猛地一頓,目光瞬間銳利如鷹,冷冷地瞥了一眼謝淮欽。

那眼神彷彿在說:“好你個臭小子,竟敢如此!”

他心中自是不爽,自家捧在手心的寶貝女兒,怎能被這小子這般“欺負”,可又礙於情面,不好當場發作,只得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冷哼一聲,將臉轉向一旁。

而一旁的敬德公主宋謹嫻也看到了這紅痕,她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心中暗笑道:

“意兒這孩子,真是的,都不知道自己脖頸處有這般痕跡,也太不小心了些。”

但身為母親,她對女兒的心思也能猜出幾分,知曉這是小夫妻間的情事所致,只是覺得女兒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露出紅痕,有些羞人。

她抬眼看向鄭沁意,眼神裡既有嗔怪又有幾分寵溺,嘴唇微微動了動,似是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覺得在這當下不太合適,便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眼神裡滿是無奈與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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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淮欽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微微垂首,臉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

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這可如何是好?”她偷偷抬眼瞄了瞄鄭沁意,見她還未察覺眾人的異樣。

心中又是無奈又是覺得她可愛至極,當下為了不讓岳父岳母對自己的印象大打折扣,也不讓鄭沁意因此而感到難堪。

趕忙起身,雙手穩穩地端起酒杯,神色恭敬且誠懇地說道:“岳父岳母,小婿敬你們一杯。”

“過往的日子裡,小婿懵懂無知,行事或有諸多不周全之處,還望岳父岳母大人大量,多多海涵見諒。”

說罷,她微微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酒水入喉,似是在表明自己的決心。

鄭書宴坐在上位,手中輕輕摩挲著杯沿,眼神略帶審視地看著謝淮欽。

心中暗自思忖:“這小子,此前行事雖時有冒失之舉,引得自己心中不快,但好在為人處世尚知謙卑之道,也不算無藥可救。”

“罷了罷了,只要女兒與他琴瑟和鳴、幸福美滿,自己又何必過多苛責,念及此處。

他微微點頭,神色稍緩,卻也並未言語,只是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宋謹嫻則微微欠身,接過謝淮欽遞來的酒杯,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輕聲說道:

“都是一家人,往後不必如此拘禮,但你需謹記,日後行事可要處處周全,若是讓意兒受了半點委屈,我這當孃的,定不會輕易饒恕。”

她的聲音溫柔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眼神裡滿是對女兒的疼愛與關切。

鄭沁意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心中自然知曉爹爹和孃親的所作所為皆是為了自己好,他們的拳拳愛護之心,自己又怎能不懂。

只是看著謝淮欽這般小心翼翼、誠惶誠恐的模樣,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滿是不忍。

她貝齒輕咬下唇,雙手不自覺地絞著手中的絲帕,幾次欲要開口替謝淮欽說話,卻又怕引得爹爹孃親更為不滿,只得將話語咽回腹中,眼神中滿是糾結與無奈。

一時間,氣氛略顯凝重,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下,映照著眾人各異的神情,似是在無聲地訴說著這一家人之間複雜而又深厚的情感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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