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入汴京,結良友緣(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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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溫言面色冷峻,在悲痛之餘,全身心投入到對知曉實情之下人的處理當中。
他深知,哪怕僅有一人走漏風聲,都將給謝家帶來滅頂之災。
他暗中召集那些可能察覺秘密的僕從,將他們齊聚於一處偏僻庭院。
眾人皆惶恐不安,他們知曉老爺此時召集定與少爺的離奇之事有關。
謝溫言面色冷峻,眼神猶如寒刀出鞘,徐徐掠過眾人面龐,聲音冷硬似冰碴:“少爺的離去,於我謝家而言,無疑是一場錐心之痛,然這其中隱情,你們心底想必也都門兒清。”
他頓了頓,目光中閃過一絲狠厲,“如今擺在你們面前的,有兩條路可選。
其一,飲下這瘖藥,自此往後,便要永遠失去言語之能;其二,服下這毒藥,不過你們放心,我會妥善安置你們家中老小,保他們衣食無憂。”
下人們聽聞此言,嚇得面如土色,渾身顫抖不已。
他們心中清楚,自己大多目不識丁,一旦成了啞巴,這世間便再難有容身之所,除了留在謝府繼續賣命,斷不會有其他主子願意接納。
權衡之下,眾人雖滿心恐懼與不甘,卻也只能無奈地選擇服用瘖藥,一時間,庭院內瀰漫著絕望與悲涼的氣息。
而在靈堂內,蘇吟秋強忍著淚水與悲痛,扮演著一位痛失愛女的母親。
她的內心在滴血,卻不得不為了家族的未來強撐著這一場戲。
謝淮欽則躲於內室,透過門縫望著那簡易的靈堂布置,淚水潸然而下。
她深知,從此刻起,自己不再僅僅是那個自由自在的女子,而是要揹負著哥哥的遺志與整個謝家的命運,踏入那未知且充滿危險的朝堂之路,每一步都將如履薄冰,生死難料。
幾日後謝母紅著眼,手忙腳亂捧來兄長舊衣,抖落開,衣袂還帶著墨香,似藏著往昔苦讀歲月。
淮欽褪去羅裙,穿上素色長袍,腰封一束,略顯寬鬆,她身姿本就纖弱,此刻更添幾分楚楚。
梳妝檯前,眉筆輕勾,加粗眉形;
脂粉淡施,掩去柔媚;束胸緊裹,平了身形曲線。
她抬手模仿兄長舉止,卻覺生硬,反覆練習踱步、拱手,漸有了幾分公子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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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溫嚴秉持著嚴苛家風,膝下子女,無論男女,皆寄予厚望。
對謝淮欽,自幼便一視同仁,毫無偏私。
在那藏書閣中,日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林立的書架與泛黃書卷上。
謝淮欽身形嬌小卻脊背挺直,端坐於案前,眼眸專注,手中書頁快速翻動,真可謂一目十行。
誦讀四書五經時,聲如珠落玉盤,字句理解通透,剖析深意常有獨到見地。
任是晦澀篇章,經她之口解讀,也清晰明瞭,若拋卻女兒身份,這般才情,足以在科場縱橫,謀得錦繡仕途。
可命運弄人,為應對家族困局,謝溫嚴不得不狠下心腸,開啟對她的“魔鬼訓練”。
晨曦微露,庭院便成了校場,謝淮欽束髮裹胸,著男兒衣衫,依著父親指令。
扎穩馬步,汗水自額頭滾落,洇溼衣衫,雙腿打顫亦咬牙堅持,拳腳揮舞,要練出利落剛勁,不能帶半分綿軟嬌弱之態。
行走坐臥,皆有規範,模仿兄長謝淮深的沉穩大氣,舉手投足間摒棄女兒家的細碎忸怩
時日一久,身形步伐愈顯利落矯健,氣質也添了幾分英氣,瞧著愈發像個翩翩少年郎。
只是這背後,藏著的是無奈與堅韌,為了家族榮光,她將自己的本真層層裹藏,踏入這荊棘滿布的險途。
時光仿若指尖流沙,匆匆而逝,一月期限轉瞬即至,如今僅餘三日,便要背井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