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西班利亞。不要說他們聯合,便一國水師傾巢而來,我大明也吃不消。”

張明岡一臉震驚,訝異道,“不想西夷竟如此強悍,那葡夷呢,實力如何?”

“葡國已為西班利亞國附庸,不過實力亦不可小覷。據我所知,葡國在南洋有戰艦12艘,天竺殖民地有戰艦不少於20艘,至於本國有多少則不得而知。見庵公還需知道,就如我大明某些數典忘祖之人投靠葡夷一般,南洋、天竺也不缺少此類幫兇,而且更多,若將此類人也算進來,葡夷在天竺外海實力最強,天竺諸國沒有能與之爭鋒的。”

朱常瀛說的風輕雲淡,張老頭的臉色卻難看起來,忐忑說道,“如此,殿下強勢接管香山澳,葡夷死傷過百人,是否會引來報復?”

“或許吧,不,是一定!”朱常瀛風輕雲淡回答道。

老倌鬍鬚翹了翹,瞬間火起,“殿下所說可是實情?”

“莫怕,莫怕。”朱常瀛笑道,“即便要打,也不會在我大明家門口打,戰場將會在數千裡之外的南洋。”

張明岡悚然而驚,“殿下這是早有意同葡夷開戰?”

“正是!”朱常瀛肅然道,“不是我要打,而是葡夷正在暗中聯絡馬尼拉的西夷,欲對我大明不利。與其坐等他們打上門來,不如主動出擊,將葡夷在南洋的勢力徹底拔除,敲山震虎,殺雞儆猴,使他國不敢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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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張明岡嘆息道,“今日聆聽殿下解惑,方知外海如此風雲詭譎,危機重重,只是老臣不解,這些夷人不遠數萬裡前來,究竟是為何啊,單單為了榷市?所需船隻水員,武器軍需又會糜費多少錢糧,國庫如何支撐?須知一場朝鮮戰爭,我大明可是幾乎掏空了家底啊。”

面對這樣不恥下問的好學生,朱常瀛十分願意科普,老倌可是朝廷二品大員,雖然沒機會入閣,但門生故吏無數,也是大明朝舉足輕重的人物,值得多說幾句。

“見庵公所料不差,夷人就是來榷市的,我大明的瓷器、絲綢,南洋的胡椒、丁香、豆蔻等等,運回歐羅巴之後,獲利至少十倍以上。您可以把西夷等同於北元餘孽,兇蠻好鬥,殺戮成性,奸狡異常,我強則榷市,我弱則攻伐,只不過一個是騎馬一個是乘船罷了,殊途同歸。在此等人面前,萬萬不可有絲毫軟弱,犯我疆域,欺我百姓者,雖強必戮!”

頓了頓,朱常瀛繼續說道,“而至於糜費錢財,孤不得不說見庵公對戰爭之見解略顯偏頗了。”

老倌聽的極認真,聞言也不以為意,“殿下見識超群,老臣願聞其詳。”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此為歷朝歷代兵略之根本,孤說的可對?”

張明岡頷首,“確實如此。”

朱常瀛轉身指著漸漸看不真切的香山澳說道,“可來我大明的西夷不是國家的兵,而是商人、罪犯、海盜、傳教士。他們來我大明,葡國不會出一分銀子給他們,相反,葡國還會從他們手中收到一筆筆稅金!”

“怎麼可能?”張明岡難以置通道,“這葡夷武器精良,又有戰艦巨炮,其國難道就不怕尾大不掉,自取禍亂麼?而此類人出海之後,又怎肯聽命於朝廷?”

“見庵公可聽說過血統論?”

“就如北元餘孽?”

“有些相似。”朱常瀛沉思片刻,言道,“簡而言之,歐羅巴大小數十國,其國內又有諸侯無算,經數百上千年通婚,導致歐羅巴頂層皆為姻親關係,此國國王同彼國國王互為表兄弟再尋常不過,偶有反叛,便會群起而攻,這樣的國情,註定泥腿子永無翻身之理。而至於您所擔心的不聽國家愛號令也極少發生,戰船建造維修,武器採買,人員補充,這些若沒有一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