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泓衍帝登時高興不少,又看看一旁低眉搭眼的兒子,覺得也不能厚此薄彼,自是金玉珍寶的賞了兩人好些。

臨走之時,蕭月卿還以擔心自家舅舅的名義,試探著問了一下,這些銀子何時能折成糧餉冬衣送往北境。

泓衍帝卻含糊說先讓人清點入庫,姐弟二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沒有再提。

蕭月卿心中一時五味雜陳,既慶幸自己重來一世,早有準備,在梆州建立了糧倉以供給軍中,又提前趕製冬衣,購置粗布棉花送往北境,才叫局面不如上一世一樣困頓。又有些釋然,事態果然還是如上一世一樣發展,如果先前沒有準備,勢必重蹈覆轍。

重來一世,無論是遙遠的北境,還是這盛京城裡,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唯一的變數,是自己。

翌日早朝,靜養許久的泓衍帝出現在金鑾殿上,發落了軍餉貪墨案中的一干人等。看著列位臣工一個個靜立如松,不復往日不時的唇槍舌戰,或是黨同伐異,互相攻訐,再想想即將充入國庫的那一百多萬兩,泓衍帝只覺舒心不已。

君臣和諧的氛圍卻被一騎快馬打破了,凌州八百里加急送了軍情進京。

奏報言說瓦剌大王子術特阿速領兵繞道,奇襲凌州勝武關,凌州守將徐進帶兵迎戰抗敵,不甚受傷,只得退回城內固守。但如今北境天寒地凍,今冬送去的糧餉又不足,目前凌州城內已是人困馬乏,軍中所剩米糧也不足半月之數,瓦剌還每日不時進攻滋擾。奏請朝廷速速送去糧草冬衣,解除後顧之憂,以免軍心渙散,迎戰不敵。

此事一出,滿朝譁然。都打到勝武關了,若勝武關破,瓦剌豈不是就能長驅直入,一路進入大邕中部腹地,直搗盛京。

幾位內閣老臣當即起頭奏請陛下,速速撥付銀兩,押送糧草冬衣至北京軍中,有人開了頭,其他朝臣紛紛效仿附議。

泓衍帝已然是黑了臉,剛剛到手的銀子,還沒捂熱乎就要往外掏,原本還想著要撥一部分進自己私庫的。但那又如何?如今的情勢,可由不得他半點兒猶豫,權衡利弊一番,再不情願也還是點頭答應了。

:()月闌風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