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閆富貴,心裡頭像是被人澆了一桶熱油般沸騰起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平日裡看起來還算老實本分的閆富貴,居然能如此厚顏無恥!

本來他也不想要這錢的,畢竟等他和秦淮茹結婚以後,這錢可是倆人的共同財產,可現在他身上沒錢了,如果不拿這錢的話,他連買面的錢都沒了,再說就算他把這事兒捅出去,不僅會得罪閆富貴,而且這錢還要交給火葬場,還不如分了的好。

不過這三十塊錢可是他從秦淮茹那裡拿來的啊,本想著和閆富貴會一人一半平分,誰曾想這傢伙竟然只肯給自己區區十塊錢!

傻柱越想越來氣,胸膛劇烈起伏著,臉色漲得通紅,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爆炸一般。他咬著牙,一句話也不說,猛地站起身來,怒氣衝衝地轉過身去,邁著大步就準備往回走。

“哎,傻柱,有話好好說嘛,你這是幹啥呀?”

閆富貴一看傻柱這副架勢,頓時慌了神兒。他萬萬沒料到傻柱會一言不合就直接走人,這要是真讓傻柱就這麼走了,回頭把這事給抖摟出去,那自己在院子裡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名聲可就要毀於一旦啦!

想到這兒,閆富貴趕忙一個箭步衝上去,死死地拉住了傻柱的胳膊。

“還有什麼可說的?我一分錢不要,全給你行不行?”

傻柱一把甩開閆富貴的胳膊,扭頭冷冷的盯著他,眼神中滿是憤怒。

“哎喲,傻柱,你看看你,這麼沉不住氣,你三大爺是吃獨食兒的人嗎?剛才是跟你開玩笑呢,這趟差事是咱倆應下來的,錢當然也要平分了,這十五塊錢你要不拿著三大爺可不答應。”

閆富貴被傻柱這樣盯著,臉上並沒有露出異樣,而是滿臉堆笑的從口袋裡把錢掏出來,數了十五塊錢硬塞進了傻柱的手裡。

傻柱看了一眼手裡的錢,臉上頓時露出滿意的笑容,把錢裝進口袋裡,隨即笑著問道:

“行,三大爺,你說怎麼辦,我都聽你的。”

閆富貴把傻柱安撫下來了,頓時鬆了口氣,打量了一下週圍的蘆葦說道:

“咱們先去薅一些蘆葦引火,等天黑一點,沒人的時候再點火。”

傻柱點了點頭,倆人分頭行動,沿著河邊開始薅蘆葦和枯草,沒過多久,倆人就弄回來了一大堆,眼看著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倆人直接在平板車旁邊堆起了一大堆的枯草和蘆葦。

“三大爺,差不多了,咱們趕緊弄完回去吧,太晚了我怕別人起疑心。”

他們下午出來的,這天都黑了,還沒回去,傻柱有些著急了。

“嗯,差不多了,這時候點火的話,黑煙沒人看得到,即便是火光也照不遠。”

閆富貴看了看準備的柴火,又看了看已經暗下來的天色,決定開始給賈張氏火化。

倆人先在地上鋪了一層柴火,然後又把木板交叉碼放成一個長方形的平臺,最後把平板車推到了平臺旁邊。

“傻柱,你扶著點,別讓賈張氏給骨碌跑了。”

“行,三大爺,你放心吧。”

傻柱心裡慌的一批,可嘴裡還是爽快的答應下來,畢竟是隔著布單子,他的膽量也大了不少,伸出沒受傷的那隻手扶著賈張氏的屍體。

隨著閆富貴猛地一用力,平板車直接側翻在了木板搭成的平臺上,咕咚一聲悶響,平臺被壓的瞬間塌陷了一大半。

“哎喲!三大爺,快搭把手!”

傻柱一隻胳膊用力的搬著賈張氏的屍體,防止她滾落到地上,不過一隻手畢竟用不了太大的力氣,於是急忙叫閆富貴幫忙。

閆富貴看到眼前這一幕,心裡忍不住暗自咒罵起來:這個該死的傻柱,收著人家一個人的工錢呢,卻只肯出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