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左使大人。據武安郡發來的告身所述,此人年方十六,乃咸陽人氏。”張鎮答道。

“知道了,你退下吧!”“是,小的告退!”張鎮如蒙大赦,被趕出來後,那左使匆匆起身,朝裡面快步走去。

又是一番七拐八彎後,那左使來到了另一處庭院。

與他所住之處不同的是,這個院子更為僻靜幽深,佔地面積也更為廣闊。

門前早有專人進去通傳,他剛到門前,就有人將他迎了進去。

“聽聞那人名為匡正,與大秦龍炎失蹤的那位大隊長年齡相仿,故而特來稟報堂主。”那左使說道。

“嗯?會不會是弄錯了?那人可是深入莽原,已經失蹤三年有餘了。”被稱為堂主的那人質疑道

。“小的也不敢妄下定論,所以才特來稟報。小的深知堂主近來正在籌謀大事,唯恐此人前來擾亂堂主的大計,因此才有些猶豫不決。”那左使說道。

“知道了,這段時間你辛苦了。明日你就入內堂吧,好好表現。”那堂主說道。

“謝堂主,小的李德志願效犬馬之勞!”李德志欣喜若狂。

原來,鵬樓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分為外門和內堂,而李德志這類人,在外圍人員眼中宛如高不可攀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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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鵬樓內部,這些外門人員的地位卻連張鎮都望塵莫及。

內堂,才是鵬樓的核心所在,只有踏入內堂,方能真正成為鵬樓的一員。

李德志為鵬樓兢兢業業奉獻了近三十年,卻未曾料到,在臨近暮年之際,竟然還能有機會進入內堂,怎能不令他喜出望外?

在李德志離去後,堂主也起身前往另一座閣樓。

這座閣樓,與先前的院子迥然不同,它有一個如詩如畫的名字——“驚鴻”。

那堂主在門前靜候瞭如品茗般的一盞茶時間,終於有人將他引入其中。

一進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面猶如明鏡般的壁照,壁照之後,是一個寬闊無比的演武場。

演武場的正中央,矗立著一座金碧輝煌的大堂,堂上高懸著一幅氣勢磅礴的山水花鳥長軸。

畫前,擺放著一張巨大的長條案桌,兩邊整齊地排列著兩把太師椅。

沿著演武場四周,是一排排整齊劃一的房屋,只是那緊閉的門扉,宛如神秘的面紗,讓人無法窺視房內的佈置。

那堂主在庭前一側站定,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庭後緩緩走出一名男子。

只見他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錦衣,雙手背於身後。

他身材高挑,宛如玉樹臨風;挺鼻如鷹,劍眉星目,恰似仙人下凡。

“今晚可真是熱鬧非凡啊!外面的朋友,何不進來共飲一杯香茗?”那人面帶微笑,對著葉空說道。

那堂主聞言,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有人在暗中如影隨形地跟隨他,他竟然毫無察覺。

“呵呵……正巧渴了,不知可有甚好茶呀?”吳朲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原來是龍炎的吳副大隊長,當真是貴客臨門,稀客稀客呀!王生,速去取我珍藏的‘杯中玉’來,傳說吳隊副乃茶中仙,以‘杯中玉’代之,實乃相得益彰!呵呵……”那人說道,王生趕忙躬身應是。

“看來是我小覷了天下英雄了,沒想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鵬樓居然還聽過我的名字?竟還擁有傳說中早已絕跡的第一仙茗~~杯中玉,看來底蘊深厚吶!而且,我不是三年前就應該命喪黃泉了嗎?呵呵……”吳朲笑道。

“哪裡,哪裡。不過幾片殘葉罷了,再珍貴也不過爾爾。而我鵬樓不過是山野間的一座陋室,算不得什麼大勢力。而且江湖傳言:大秦只有鐵血軍隊,沒有快意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