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接下來法國隊還有許多比賽要打,杜克並沒有辦法像仁王一樣常駐醫院,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主要是由仁王與克洛伊看護的平等院。

雖然平等院那晚一醒來就說什麼不管他怎麼氣仁王仁王都不可以對他動手之類的話,但是後續的相處中,平等院別說故意氣仁王了,就是連話都很少說,總之不知不覺就發起了呆,被叫回神後也只是勉強笑笑不說話。

仁王知道平等院這是還沒有從失敗中走出來——不是他自己的失敗,而是霓虹這支隊伍的失敗。他作為霓虹的隊長,在所有人把希望寄託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卻毀掉了這份希望,任誰遭遇這樣的事,都不可能輕易走出來。

當然,這是仁王在決賽之前的想法。

決賽當日,仁王應平等院的要求,到現場觀看比賽,然後全程打電話向平等院轉述比賽的情況。

誰想比賽結束沒一會兒,他正準備返程的時候,卻聽到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討論。

“要不是平等院突然搞那麼一手,今天拿冠軍的說不定就是我們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搞什麼鬼,輸完球還玩消失這一套,不會是愧對我們不敢露面了吧?”

“整個隊伍的勝利都砸在他身上了,他不愧疚誰愧疚?不敢露面也好,最好回去教練直接就把他踢出隊伍,反正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平常拽的要死,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架勢,結果比賽比成這樣,虧我還以為他有多厲害呢。”

“你們說他會不會真收法國隊的錢打假賽了?”

“切,我看他就是純菜,一個高一的混小子,能成什麼氣候?這不一上世界賽就露怯了?”

“但他贏了阿瑪迪斯哎……”

“那個阿瑪迪斯那天明顯是狀態不好啊!而且你看人家比完賽臉不紅氣不喘的,很明顯也根本沒認真好吧?!”

……

接下來的話仁王沒有再聽了,他也沒有回醫院,而是直接打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霓虹隊的選手酒店,並在酒店外的臺階處,成功攔截到了趕回來的高中生們。

“我要和你們比賽。”

人在憤怒到極致的時候,往往有兩種極端反應,一種是徹底失控,一種是極度冷靜,而仁王正好是第二種。

“你來做什麼?”三船感受著仁王的低氣壓,皺眉問。

“我說了,我要和你的選手們比賽。”

“發生什麼事了?”

“和我比賽。”

“你怎麼和三船教練說話的。”有一個高中生開始對仁王不滿了,“我們還要回去收拾東西去機場呢,別攔路好吧小學弟?”

“和我比賽,比完賽再走。”

“誒不是你抽什麼瘋?我說我們要去趕飛機,你聽不懂嗎?”

“夠了。”三船不爽地回頭讓那個高中生把嘴閉上,然後重新對仁王說:“你要挑戰誰?”

“全部,所有人,和我打一場。”

“你瘋了吧!”這下不止一個高中生忍不了了,“小學弟聽話點,我們今天沒什麼心情和你們打比賽,也沒心情哄你,乖乖讓開,該回哪回哪去。”

“你們心情不好是因為今天站在臺上比賽的不是自己對吧?”

“不然你以為呢?”仁王的話像是點燃了某種小範圍的炮火,讓本就心存不滿的人釋放了自己心裡的潘多拉魔盒。“我們看在你還是個小朋友的份上本不想和你多說什麼,這事兒本也和你沒有關係,可你既然敢來就說明你也知道了是吧?所以你來幹什麼?為平等院抱不平?可我們說的有問題嗎?如果不是他我們怎麼可能輸得那麼難看?!他難道沒有責任嗎?!”

“呵。”聞言,仁王沒控制住冷笑一聲,“你們可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