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跑到前面的姑娘身後,她就開始喊叫著告起狀來。

“啊,怎麼了?”

沒等後面的姑娘把話說完,聽到動靜的小茹就轉過頭來探視著情況,伴隨著她口中含混不清的詞語吐出來的,還有被她從果子上咬下來果皮,雖然那動作像隨地吐痰一樣的魯莽,但這些被她那茫然當中的滑稽表情和嬌小的嘴唇巧妙的縫合,給無傷大雅的遮掩了去。

“啊,”看到這一幕原本想要告狀的她瞬間沒有了對簿公堂的資本,吱吱呀呀當中黯然神傷道,“沒事了。”

最後面的那位姑娘看到這副狀況,尤其看到對方想告自己的狀,卻吃了個啞巴虧,不由的用和之前丟果子的姿勢同樣半斤八兩的誇張,得意的拍著大腿在一邊毫無體面可言的大笑著。

這一幕被於天看在眼裡,當然他不會以著一個聖母婊的角度說她亂丟垃圾或者說她身為一個女生有這種不得體的,為亂朝綱敗壞道德之舉,只是這其中喜劇性的一幕,讓他從心底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悸動。

從她們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靈性的活潑和那種有趣靈魂的舞動,像是盛開的花朵散發出來的清香,一下子在將於天淹沒在其中的同時,點燃了他心中某個東西。

,!

這種東西不是像她們丟棄過來的種子種在了於天的心頭,而是於天心中原本就有這顆種子,是那一陣的清香,瞬間將埋葬著的那顆種子,給喚醒了。

在某然的覺醒當中,在豔羨和迷茫當中,於天才知道那是一陣青春的氣息。

這種氣息曾經在自己的身上有過,在現在的身上也有過,畢竟自己這個年齡,正是散發這種氣息的最佳時刻。

可是在某一個時候,這種氣息被他給悄無聲息的塵封,變成一種總是沉著臉的鬱鬱寡歡,變成一種總是被壓抑的不能開懷,變成一種被約束的不可盡興。

就是說,自己原本處在青春的肆意浪蕩當中,卻總感覺少了些什麼,就好像自己本就是坐在盪鞦韆的繩子之上,可是當自己盪到最高處的時候,這條繩子確是不見了。

內心變得憂鬱又冷漠,對任何事情,都保持著沉穩老成的姿態,總是一副老謀深算,經驗老到的架勢,從那副青澀的,充滿活力的皮囊當中,神偷散發出一股朽木的埋汰。

一句話,他在青春燦爛的年紀,丟失了青春燦爛的自己,包括內心本真的底色,還有那股傻逼的勁頭。

直到那三個姑娘煥發出來的氣息將他心中的某個東西給啟用,這時他才明白,他還小呢,還年輕著嘞。

有某些東西他已經太久沒有去體會,那種流淌在自己體內的青春血液,已經太久沒有去張揚,去肆意的澎湃。

具體是什麼時候丟失的呢,於天也不知道,是自己在進到魂極世界的那一刻丟失的?可能是,畢竟當自己的記憶追溯起來的時候,罪魁禍首的源頭就是那裡。

或者就是在剛才,在自己發覺她丟失的時候剛丟失的,也未嘗沒有可能。

亦或者是,在這很久之前,在美好的社會當中,這顆種子就已經生根發芽。

就像《雙城記》中所說的:我們活在一個很好的時代,我們又活在一個很壞的時代。

不可否認,人類的探索和拼鬥將文明帶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在這個緯度裡,人們物質更加豐富,相比前50年,至少不會餓死,人們的生活文化,消費水平,步入一個新的臺階。

所以這是一個好的時代。

與此同時,各種問題頻出,社會矛盾加劇,對新一代年輕人來說,物質上的充沛並不能夠填充和彌補精神上的殘缺。

所以這是一個壞的時代。

當你在這個時代有幸出生,3歲就可能開始上學,緊鑼密鼓的課本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