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又休息了一次,終於在太陽消失在山頂前的最後一刻,我們終於到了春草的孃家。

父親上山挖藥去了,春草媽媽一看就是個善良勤勞的農村婦女,臉上手上的面板因為風吹日曬而黢黑粗糙,但齊耳短髮梳理的整整齊齊,身上的衣服也很乾淨。

見到久未回家的閨女,媽媽又驚又喜的表情溢於言表,但她顧不上和女兒親熱,而是手忙腳亂地招呼我這個客人。

我已經精疲力竭,坐在門廳間用藤條編織的椅子上,喘著粗氣對春草媽媽說,阿姨別忙活了,我不想吃也不想喝。

在媽媽面前,春草不敢像在半道上那樣,用自己的衣襟給我擦汗。她從帶回家的行李包中,翻出一條沒有用過的毛巾遞給我,說龍哥先歇著,我去給你收拾睡覺的地方。

阿姨把一碗調了很多蜂蜜的開水遞到我手裡,衝著已經出了門的春草的背影喊道:“急什麼急,你又不知道家裡的被褥放在哪,還是媽來拾綴吧。”

抽了根菸,又啜了大半碗香氣濃郁,甜得發膩的山蜂蜜水,我總算恢復了了點精神。春草雙手端著一盆熱水,領著我走到外面,穿過十來米長的小菜園,進了一間偏房,讓我洗臉洗腳,洗完後馬上上床睡覺。

到了這個時候,即便春草不留我在她家住下,我也絕對不會再提把她送到後返回去的事,草草擦了把臉,用熱水燙了燙腳,然後爬上床,用被子蒙上自己的頭。

這一天真是累壞了,流了太多的汗,幾近虛脫,晚上我睡得非常踏實,一口氣睡了十幾個小時,睜開眼的時候,太陽已經出來了。

雖然最近身體比較虛弱,但畢竟是三十啷噹歲的小夥子,美美睡了一覺後,我感覺胳膊腿又是自己的了。

推開房門,深吸了幾口清甜溼潤的空氣,在晨曦中伸胳膊撂腿,做了幾個擴胸動作後,我才打量起眼前這個山村小院。

院子不大,房間卻不少,都是用方方正正的石條砌起來的。面南的是三間寬敞高大,連在一起的正屋,東向的是一排三間,比正屋略低矮些的獨立房間,兩排房子呈曲尺狀,房後都是林木茂盛的山坡。

院子的東側和南側,用一人多高的木柵欄圍了起來,柵欄上爬滿了枯黃衰敗的植物藤蔓,院門也木柵欄,只能起到攔雞擋狗的作用,不是用來防盜的。

兩排房子門前的地方不大,也就四五十平方的樣子,被分割成好幾塊,分別種著白菜、蘿蔔、菠菜之類比較耐寒的蔬菜。

春草笑咪咪地從正房出來,指著身後的中年男子介紹說這是我爹。

知道農村人不:()辭職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