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沒有關係。

陳清遠見妹妹一改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看上去有些可憐,也附和的說道:“此事與我們沒什麼干係,甚至都不知道那兩人是誰,無甚要緊。只當做沒看到便罷了,誰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亦蘭端了白粥小菜進來,柚檸和陳清持埋頭吃了少許,她比陳清持要好上許多,畢竟沒有親眼看到殺人經過。現在只是累到幾乎虛脫,兩隻腳亦是痠痛的不行。

亦蘭扶著她回了臥房,柚檸迷迷糊糊的躺到了床上,眼皮子沉的已經睜不開了。有人替她除了衣裳,又拿了熱毛巾給她擦臉敷腳,最後抹了香膏在她的腳上輕輕揉捏起來。

陳清遠想了半天,也沒把這件事情想明白,他搓著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直嘬牙花子,見江承然關上了房門,便迫不及待的說道:“承然,我們明日一大早就速速回去,這裡死了人,可別受了牽連。”

江承然瞧了他一眼,靜靜無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獨自琢磨了一會才緩緩說道:“我們不但不能走,還要在這裡多住上幾日。”

陳清遠吃驚的瞪大了眼,狐疑的看著他,一臉的不解。

“因為天涼,繁香園裡的客人稀少這沒什麼奇怪,可是你想想,她們兩個去“春夢了無痕”的時候,那裡竟然連一個服侍的下人都沒有,這就有些不對勁了。”

陳清遠震驚的眼珠子瞪得溜圓,一連轉了好幾圈才結結巴巴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有人事先預謀在那裡殺人,所以早早的把下人都支開了?”

江承然點頭:“你妹妹說他們兩人是兄弟,其中哥哥發現了弟弟與庶母苟合,勸他懸崖勒馬,殺人的是弟弟。雖然兇手事先把人支開,又順利的把哥哥帶進山洞殺害。但事後他也必然會躲在暗處觀察,看看自己是不是有什麼紕漏。”

江承然注視著他,神色鄭重:“此人心狠手毒,而且有些背景,不然怎麼有本事指使得動楊春城的人。”

陳清遠打了個冷顫,心有餘悸道:“所以我們今天來,明天立刻離去勢必會引起他的懷疑。”

空氣凝滯,屋裡安靜了下來,兩個人對坐無言,各自思索著心事。

月亮慢慢爬上樹梢,今夜的繁香園靜的詭異。

江承然扶著桌子緩緩起身:“歇息吧,明日我們還去詩會。”

:()柚梧成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