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吃好了。

梁津生目光駭然地端詳她剩的那一大碗粥,炒的兩盤菜也沒見少,削好皮的黃瓜更是隻動過兩口。

“你就吃飽了?!”

“對啊。”司遙原話奉還:“氣都氣飽了。”

“……”

投出去的迴旋鏢,又飛回來,紮了自己一刀,梁津生莫名憋屈。

叫住她,勸說:“你再吃點,別拿自己身體撒氣。人是鐵,飯是鋼。”

“沒跟你開玩笑,我吃飽了的,你給的饅頭都吃完了。”還有點撐到了。

梁津生做的饅頭超級大,能頂國營飯店的兩個饅頭。他給她的那大半個饅頭份量特別足。

她平時是吃不完的,這不今天和他鬥氣,輸了,就把氣全撒在饅頭上。

他做的饅頭是真的很難吃,面沒發好,蒸出來又幹又不鬆軟,硬梆梆的,不甜。

司遙不想跟他解釋太多,免得他叨叨個不停,機智尋了個頂好的理由。

“這盤黃瓜給我留著,我下午餓了吃。”

“知道了。”

梁津生不勸了,硬逼她著多吃,她吃撐了會鬧肚子,吐得稀里嘩啦。

司遙把書椅搬回屋裡去,又把枕頭套拆下來,連同手巾一起拿出來洗。

洗好後,晾到院子裡的竹杆上去,再進屋看他風捲殘雲一般吃光剩下的菜,單獨留了一盤黃瓜沒動。

忍不住好笑,“碗就交給我來洗吧,你再去挑兩桶水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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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津生嗯了一聲,大手一揮抓起背心穿上,拿上扁擔和兩個木水桶出門了。

工分全靠他一個人起早貪黑得掙,很辛苦的。像洗個碗,掃個地什麼的簡單家務活,司遙多少可以分擔一些。

她不是啥事都不幹,就等著吃。

作為補償,她儘可能把他的家收拾得很乾淨,每月父親寄錢票來,她也會交上十五塊錢給他做家用。

……

梁津生挑了兩桶水回來後,涼蓆往堂屋空地靠牆一鋪,踢掉草鞋,躺下去,手臂枕著後腦勺,囑咐司遙:

“我睡會兒午覺,到點叫我。”

“好。”

司遙剛睡過一覺,現在不困。女兒還沒有睡醒,左右無事,她坐到書桌前,執筆寫家信。

想到夢裡父親的所作所為,真是又氣又恨,下筆時感情比以往都要充沛。

一封信寫完,她眼尾微紅,卻沒有掉淚。

司遙坐到床邊,看著熟睡的女兒,心中暗暗發誓,不管那個夢是真是假,她決不會讓夢裡的事成真!

她一定要保護好女兒朝朝!

見時間差不多了,司遙拿著雞毛撣子去戳睡梁津生的肩膀,自從上次用手推,被睡意朦朧的他抱了個滿懷。

衣服釦子當場扯落了三顆,要不是她死死地抓著褲帶,褲子也難逃其手。

梁津生只比她大一歲,剛滿二十,正是氣血方剛、藏不住事的年紀。

他說是本能反應,他控制不了。

司遙長了記性,再也不敢與他有近身接觸,害怕再鬧出個小的。

生朝朝的時候,她痛了整整一天一夜,記不清昏厥幾次,指甲硬生生地把床單抓破了,痛到死去活來。

她發誓,再也不要生孩子了,實在太痛了!

“梁津生,醒醒。”

“嗯……”

睡夢中的男人發出一聲低啞的呢喃後,無意識地蜷著身體,喃喃道:“我厲害……還是他厲害?”

司遙:???

:()七零作精她雖愚蠢,卻實在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