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都被嚇到了,這事兒一環套一環,怎麼就成這樣了?

鄉下的情況許大茂是最有發言權的,一言難盡,這仨小子要是去了,能不能活著回來,許大茂真不敢說。

傻柱也被嚇到了,別看他成天人五人六看這個不順眼,那個是弱雞,但他並沒有故意害人的心思,只是比較張狂而已。

但易中海這麼一番操作,那就是逼人下鄉去死啊,說的好聽是推薦,可以不去,但連他那腦袋都聽得出來,這是不去不行啊!

去,能不能回來不好說,過的咋樣也不好說,但這幾年鄉下情況確實不好。東北那邊究竟如何,他傻柱不清楚,但想來也好不到哪兒去,要不然大傢伙吃不上飯早就成群結隊過去了;

不去,要不是害了方平安,要不就是拖累家裡,又或者拖到有工作的時候再跟弟弟妹妹搶,逼著弟妹下鄉;

傻柱出了一身冷汗,一大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毒了?

但,他說的又有道理,完全是為了方平安與六根他們幾人著想的意思啊?

究竟哪裡有問題?

哎喲,腦袋好癢,要長腦子了——

而方平安看著不知所措的六根三人,還有洋洋得意的三位大爺,明白了他們早就算計好了,就是衝著他們來的。

也是衝著自己來的,沒有人幫忙,自己累到死也不可能把花園子發展起來,但他們長期幫忙,這又再次變成了富農做派。

無解!

這就是見不得別人過得比他們好。

眾人皆是長時間沉默不語,這事兒,不地道,但易中海所說的,也是最優選擇,對他們三家還有方平安都好。

六根戚然的看著方平安說道:“平安哥,算了,我就上山下鄉去,不能給你和家裡添麻煩,這段日子,謝謝你啦。”

大頭虎子也說到:“謝謝平安哥了。”

方平安心裡堵的慌,就連許大茂都在一旁拉著他說道:“平安,實在沒辦法的話,到時候給這些小老弟多準備點東西,到時候去了那邊有物資傍身,也不會過得那麼苦。”

“許大茂,你怎麼說話的呢,什麼叫過得苦?東北那兒可是咱們國傢什麼……重要……什麼基地,再怎麼說也比咱們這兒過得好,你這是對上面的政策……懷疑……不信啊!”劉海中想說點什麼以顯示自己的威嚴,但無奈詞兒太多,他組織不起來。

“你支援你去啊!送你兒子去啊!這麼逼著三個半大孩子?還管事大爺,我呸!”許大茂也忍不住了,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他是自詡為小人沒錯,也經常做些損人利己的事情,但從沒想過要把人給逼死啊!

論狠毒,他許大茂甘拜下風。

“嘿,許大茂你怎麼跟我爸說話的?我打死你信不信!”逃過一劫沒被送下鄉的劉光天馬上衝了出來,對著許大茂威脅道,他是真怕自己爹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送走了,所以現在必須出來給他爹助威。

“來啊!今兒個你不打死我就是我孫子。還管事大爺!做的這事兒噁心!太踏馬噁心了!”許大茂徹底放開了,指著三位大爺瘋狂輸出。他剛剛拿到結婚證,又在那些學子面前高歌了幾天,再怎麼說也沾染了一些大學生們正直熱情理想主義的氣息(雖然可能只會維持幾天),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得意狀態——最起碼這幾天之內,他許大茂都是一個正直的,高尚的,有理想的進步青年,自然看不得這些蠅營狗苟。

“閻解成,說你呢,你們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不符合下鄉政策就攛掇別人下鄉,還知識分子家庭呢,文化人?文人殺人不用刀是吧?我呸!”

在一旁偷笑的閻解成無辜躺槍,而許大茂實際上是指槐罵桑,罵的是三大爺呢!

“嘿許大茂,這沒你的事,你別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