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平安則馬上一個戰術後仰揮手否認:“誒誒誒——這可不能亂說!”

“馬隊長…就算你是公安…亂說話我也可以告你誹謗啊!”

其他公安同志都準備上去拿人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方平安等於已經是把自己殺人的方法說了出來。

此時不拿,更待何時?

而馬隊長卻阻止了大家,他總覺得,方平安是故意這麼說,或者直到進了四合院,當著賈家人的面兒,才故意說出來的。

所以,他一定有後手。

這可不能被他騙了過去,不然到時候案情有什麼反轉,尷尬下不來臺的,可是自己這些公安。

反正如果他犯了法,那就一定抓他,這是身為公安的職責,沒什麼可說的。

但如果沒犯法,那也一定保他。

上次調查出來的那些事兒,方平安這孩子在這個院子裡,能活到現在都算是一個奇蹟了。但因為方平安命硬沒出事兒,作惡的那些人上頭又有人保……

他只是一個小隊長而已,在這個政策大於法理的年代,他很想抗爭,但無能為力。

而且,前兩天方平安的一句話讓他有更大的觸動——

我是腦癱,按照醫院的診斷來說,我是殘疾人。

他們沒把我當殘疾人,

也沒把我當人。

這樣的大院,還是文明四合院?

呵呵~

所以,配合方平安讓他出出氣,這也是權力之內隨手的事兒——有樣學樣嘛。

馬隊長,也就釋然了。

“哦,如果不是的話,那你解釋解釋。”

馬隊長笑了笑,你要玩兒,那就陪你玩玩,反正真要是你殺的人,你也跑不了。

如果不是的話,配合你讓你出口氣,我也樂見其成。

“還解釋什麼?抓他啊!斃了他啊!就是他乾的!他自己都承認了!你這公安是怎麼當的?!”易中海都急得不行了,恨不得自己親自代勞。

不過公安同志們都散開維持著現場秩序,他們只聽自己隊長的,所以易中海等人也無法越過防線衝上去動手。

“即便是嫌疑人,也有自辯的權力。”

“易師傅,請你不要干擾公安辦案。”馬隊長一板一眼地說著,但語言中透露著不容拒絕的意思。

“你!”易中海再怎麼橫和霸道,那也最多限制在四合院與他們車間,而在派出所面前,八級工沒有任何面子。

“方平安,你可以繼續說了。”

“哦哦…那我可說了啊——”

“我吃啥是我的自由…這個沒毛病吧?我就算把家裡塞滿糖…也不犯法吧?”

“恩,沒毛病,不犯法。”

“賈東旭偷吃我早餐…不是我逼他吃的吧…我才是受害者對不對?”

“對。”

“所以他是撐死的還是甜死的…都跟我無關——這邏輯沒問題吧?”

“沒有問題。”

“所以不是我殺的…跟我無關。”

“思路清晰,結論合理。”

方平安和馬隊長猶如說相聲一般,一個捧一個逗,快速把事情過了一遍,最後得出結論,方平安還是無罪。

“可你既然知道吃多了會犯困,你為什麼不早說?你早說啊!早說東旭就不會死了!你就是故意引誘他去你家偷東西!就是你害死了賈東旭!”易中海都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就抓著這一點不斷的叫嚷著——你知道,但不說,那就是故意引誘賈東旭去死,那就是故意殺人!

“話可不是這樣說的易中海…首先第一點…吃飽了會犯困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的,馬隊長可以作證。”方平安此時卻閒庭信步地在中院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