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景惠帝說完話,溫錦便興致缺缺地打斷他的話:“皇上,我手疼,可以先行回府療傷嗎?”

景寰神色緊張,眼神裡滿是關切與心疼交織:“錦兒手疼嗎?阿寰帶你回相府療傷,皇上一向體恤臣民,想來也會欣然應允。”

說罷,不等景惠帝答話,便微微蹲下身子,將溫錦打橫抱在懷裡,匆匆而去。

百官見狀,瞬間炸開了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禮部尚書輕捻鬍鬚,搖頭晃腦道:“這淮王爺對永安郡主的呵護,未免太過逾矩,雖說二人喚醒赤風軍勞苦功高,可於這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喲。”

旁邊侍郎亦小聲附和:“就是就是,男女授受不親,這般親暱之舉,叫旁人瞧了去,怕是要傳出閒話。”

燕王顧之舟面色一凜,大聲斥責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論這些繁文縟節!郡主傷勢嚴重,淮王行事果敢,才不致拖沓誤事,延誤救治。再者說了,王爺和郡主本來就有婚約在身,又出生入死召喚赤風軍,情誼自是比旁人深厚,哪顧得上那些虛禮。”

沈大人眉頭一擰,如同打了死結:“我看這有些人啊!就是鹹吃蘿蔔淡操心,皇上都沒發話呢!自己卻像個跳樑小醜般蹦噠個不停。”

溫丞相眉頭緊皺,心裡雖急著女兒傷勢,卻也暗忖這般場面不妥,只是當著眾人面不好發作。

吏部尚書則幽幽嘆道:“不論如何,往後這郡主與淮王的事兒,指定就成了京城裡的熱門談資,咱們啊,且等著瞧吧。”

景惠帝聽著他們的議論,腦瓜子嗡嗡的疼,他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以此來緩解不適感。

他輕咳一聲,沉聲吩咐道:“以後,對郡主的稱呼一律尊稱為聖女,見聖女者如朕親臨,若有不敬者,惡意誹謗者誅殺三族。”

眾人聽聞景惠帝此言,瞬間噤若寒蟬,先前還嗡嗡議論的百官,此刻大氣都不敢出。

禮部尚書臉色煞白,手一抖,險些扯斷了鬍鬚,心中暗叫不好,悔不該率先開口挑刺;

那名侍郎更是雙腿發軟,險些跪地,額上冷汗簌簌而下。

燕王顧之舟微微揚起下巴,神色間隱有得意,他率先抱拳行禮,朗聲道:“皇上聖明,聖女與淮王此番作為,擔得起這般尊崇,往後臣等定謹遵聖諭,對聖女恭敬有加。”

沈大人亦跟著附和:“正是,因聖女現世,先是有天降祥瑞、後又喚醒赤風軍護我景國臣民,尊崇些也是應當。”

溫丞相眉頭這才稍稍舒展,跪地謝恩:“多謝皇上隆恩,小女承蒙皇上厚愛,必不負所望,傾盡所能報效景國。”

景惠帝疾步上前,將他攙起,神色間滿是讚賞:“溫愛卿勞苦功高,又為景國培養了聖女這般巾幗英才,實乃我景國之福。往後朝堂之上,免愛卿跪拜之禮。”

“以後相府有何需求,但說無妨,朕定會全力支援,儘量滿足。”

溫丞相眼眶微紅:“多謝皇上體恤,老臣一心只為景國社稷,只願聖女順遂、淮王安康,二人攜手保我山河永固。”

語畢,抬眸時目光誠摯,滿是期許。

“好了,諸位愛卿。”景惠帝轉身,正了正神色,龍袍一揮,沉聲道,“當下局勢依舊嚴峻,雖說赤風軍重現能震懾敵軍,可邊境烽火從未熄滅,南疆隨時可能捲土重來。軍事佈防、城防加固,兵部、工部協同操辦,不得有誤。”

眾臣齊聲領命,恭敬退下。

相府內,溫錦疼得直抽氣,忍不住嚷嚷道:“阿寰,你輕點呀,這藥抹上去可比燙傷還疼呢!”

景寰守在一旁,滿臉都是心疼之色,輕聲細語地哄著:“錦兒乖,章太醫說了,這藥藥效特別好,你忍一忍,傷口很快就能好了。”

待上完藥,仔細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