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十里亭處,溫丞相率領百官靜靜等候著淮王的到來。眾人神色各異,心中皆有著不同的猜測與思量。

一位官員輕聲對身旁之人說道:“都說皇家無親情,皇上竟如此重視淮王,還讓丞相大人親自率百官前來迎接。”

另一官員微微搖頭,壓低聲音回應道:“淮王與當今皇上是一母所生的親兄弟。在九子奪嫡之際,數次救皇上於危難之中。更是戍守邊疆長達五年之久。前朝穩定後,才派遣淮王在雲城就藩。今日進京,想必是要委以重任啊。”

“兩位大人此言差矣,這淮王進京是為療傷而來。據可靠訊息,淮王爺在府中遇刺,遍尋名醫都束手無策。皇上體恤自己的親弟弟,特派了御林軍一千精銳騎兵,由羅將軍帶領,親自去雲城將淮王接回來的。”又有一位官員插話道。

眾人正議論紛紛之際,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淮王的隊伍逐漸靠近。

溫丞相整理衣冠,率領百官恭敬地迎上前去。

淮王被帶入宮中後,景惠帝立刻宣御醫為其診治。御醫們見到他的傷,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一位年長的御醫捋著鬍鬚,神色凝重地說道:“淮王傷勢頗重啊,這傷口處理得雖算及時,但仍有惡化之險。”

另一位御醫仔細檢視了傷口後,點頭附和道:“不錯,且看這傷勢,定是經歷了一番惡戰。若不精心調養,恐落下病根。”

景惠帝聞言,心中微痛。痛到連呼吸都是疼的。他眼眶泛紅,看向景寰:“九弟,你受苦了。”

隨後,低沉又威嚴地吩咐道:“朕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治好淮王。”

眾御醫們點頭應是,然後圍在一起,商議著治療之法。

御醫用藥後,滿心期待著淮王的傷勢能夠好轉,然事與願違,那傷口不僅沒有癒合,反而呈現出更加惡化的趨勢。

只見淮王的傷口處開始滲出膿血,周邊的肌膚也變得紅腫不堪,散發著一股刺鼻的異味。

御醫們見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

一位年輕的御醫聲音顫抖著說道:“這可如何是好?陛下嚴令我們治好王爺,如今這傷勢越發嚴重,我們怕是性命難保啊。”

年長的御醫也是滿臉驚恐,眉頭緊鎖道:“都怪我們醫術不精,這下可闖了大禍。”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皆是驚慌失措。這時,有人突然提議道:“聽聞柳聖手醫術高超,或許他能有辦法治好淮王。”

其他御醫紛紛點頭,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對,對,柳聖手定能有辦法。我們趕緊向陛下推薦柳聖手吧。”

眾御醫戰戰兢兢地來到景惠帝面前,跪地磕頭道:“陛下,臣等無能,淮王的傷勢惡化,臣等惶恐。”

“但臣等聽聞有一位柳聖手,醫術極為高明,懇請皇上宣柳聖手為淮王診治。”

景惠帝心急如焚,派遣身邊最為得力的侍衛統領趙銘去尋找柳聖手。

景惠帝神色嚴肅地對趙銘說道:“趙銘,務必儘快找到柳聖手,淮王的傷勢刻不容緩。若能尋得柳聖手,不論採用何種方法,都要將他帶來。”

趙銘抱拳領命:“陛下放心,屬下定當竭盡全力。”

兩個時辰後,趙銘隻身一人前來複命:“皇上,柳聖手不在京城。據說外出替人看診去了。”

景惠帝憶起數日前羅將軍稟告的事情,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惱怒。“只怕外出替人看診是假,躲著景沅是真。”

景惠帝心中暗想:“若不是景沅言行失當惹惱了柳聖手,他一個醫者又何苦躲出去。而自己的親弟弟也不至於因此得不到醫治。”

想到此處,他面有怒色:“傳朕旨意,景王言行有失,罰俸半年,禁足府中一月,不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