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藏形入水寨 躡影盜天書(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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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得費些心思。”楊玄瑛說道:“不若直接報上名號,說明來意,入寨尋人如何,若真是見了那晚打傷之人,也好向他陪個不是。”王婉兒搖頭說道:“妹妹斷他一手,若按江湖規矩,他必要取咱姐妹一手,妹妹如何應對?”楊玄瑛蹙額說道:“都怪小妹那晚出手過重,不然也毋需多花這許多心思。”王婉兒微微笑道:“無妨,妹妹不必自責,姐姐已有了入水寨辦法,只是不知妹妹識水性不?”楊玄瑛說道:“小妹久居北旱之地,如何識得水性?姐姐莫不是想趁夜沿江畔遊入水寨之中?”王婉兒說道:“正是,妹妹看那長江水上雖有小艇巡邏,不過若是趁夜色潛游進去,必能神鬼不察地接近那艘旗艦。”
大江滔滔,五雷陣中兇浪惡濤還令人心有餘悸,楊玄瑛面露難色,擔憂說道:“長江夜裡風浪甚大,姐姐孤身一人如何遊的進去?再說那道士夜晚必不會待在船上,姐姐即使進了水寨,又如何潛入陸寨尋得那道士所居營帳?”王婉兒說道:“姐姐幼居江南,長江裡也不知遊過多少回了,這些風浪不在話下。不過再要避開陸寨巡營衛士與沿江哨崗,找到那道士恐怕還得妹妹相助。”楊玄瑛思索片刻說道:“小妹不會水性,不能隨姐姐自江上游入水寨,不過倒可設法潛入陸寨,伺機制造些混亂,轉移義軍視線,為姐姐贏得機會。”王婉兒笑道:“妹妹果然聰穎,正合姐姐心意,只是要讓妹妹如此冒險,姐姐實在過意不去。”楊玄瑛說道:“只是暗中造些混亂,應不難脫身,姐姐不必擔憂。”王婉兒遲疑一下,說道:“既是如此,那就委屈妹妹了。”說著她取下行囊,掏出一對響箭,遞給楊玄瑛一支道:“妹妹若是有難,就用這響箭報信,姐姐必會前來相助。而姐姐潛入水寨,若順利尋到那道士,便綁上他於江上尋船逃脫,屆時也以這響箭為號。若妹妹見到江上訊號,只管自顧脫身,彼此再來此地匯合。”楊玄瑛應聲說是,又接過響箭。王婉兒則繼續說道:“未免暴露身份,引得那晚打傷之人前來尋仇,誤了此事,你我還是換身夜行衣再去吧,只是妹妹金槊過為獨特,顯得招搖,一旦亮出,必被人識破身份,不知妹妹還會使其他兵器嗎?”楊玄瑛說道:“這槊法與槍法有相似之處,若是尋杆短槍,也能趁手。”王婉兒點頭說道:“如此甚好,此時尚且傍晚,就在此休息一會,待今夜三更,同時行動。”
二人商議得當,便於山上等到二更初天,各自換上夜行衣服,尋了個暗處將隨身行李藏匿妥當,安排就緒,兵分兩路,下山依計行事。王婉兒下了北固山,尋了一支空心葦杆,銜在口中,自營外躍入長江,沿著江岸繞過泊船,徐徐往那樓船潛游過去。這一路全然沒於水中,僅留葦杆露出水面呼吸,恰逢深夜,江水上漆黑一片,如何有人能夠察覺竟有人自水下潛來。不消一炷香時分,王婉兒便已遊至義軍旗艦之旁,籍著艦身巨大陰影遮蔽,微微將頭探出水面,窺覘水寨,只見岸上大營沉寂,兵將皆已就寢,只剩兩路人馬交匯巡過此處,又往大營深處繞去。這一乘隙,王婉兒悄悄游到沿江一座哨樓底浮橋下面,將頭探出江面,環視四周,只見江岸每座哨樓相距不足百步,雖只是一崗一衛,可樓頭火把將沿江一帶照得亮如白晝,看此情形,一旦上岸,勢必被人發現。
河斜月落,斗轉參橫。王婉兒藏於浮橋下面,等了許久,仍不見寨中動靜,不禁暗暗著急起來,但岸上戒備森嚴,王婉兒還始終不敢冒然登岸。而正她焦急之際,忽見西營深處火起,烈焰滾滾,火光沖天,營中遙遙傳來鳴鑼噪喊之聲。這邊營中軍士聞得聲響,紛紛跑出帳來,一見西營起火,相繼匆匆往那裡奔去。沿江哨樓上戍衛,雖未脫崗同去,可也齊往西端眺望。王婉兒知道這火必是楊玄瑛放的,心中甚喜,一見哨樓戍衛注意被吸引過去,她忽地一下躥出水面,一個騰躍攀上樓頭,冷不丁地從後背將一名哨衛打翻在地,隨即掏出一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