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司馬德戡笑道:“大小姐真會說笑,令尊越公對在下知遇再造之恩,尤盛父母養育,在下如何能做這等泯滅良心之事。”楊玄瑛白了他一眼,說道:“既是如此,就此告辭!”司馬德戡嘿嘿笑道:“大小姐怎如此見外,自上次大興楊府一別,也有些時日了,如今難得偶遇於此,彼此也該好好敘敘舊情。”楊玄瑛不耐煩地說道:“小妹尚有要事在身,無閒心敘舊,司馬大人若無指教,還請借過!”司馬德戡騎著馬橫在廟前路口,說道:“大小姐孤零一人,怎堪如此流落江湖。”楊玄瑛哼了一身,不再理他,正轉身欲走,司馬德戡縱馬奔上前來,把手中畫戟一橫,攔在她面前,笑著說道:“故人相見,大小姐怎如此冷淡。如今大公子做了反賊,已被宇文大人大軍包圍,大小姐此時若去尋他,遲早也是死路一條,不如隨在下而去,由在下替小姐向聖上求情,或許還能保得榮華富貴。”楊玄瑛冷笑一聲,說道:“不敢勞煩司馬大人費心!”司馬德戡仍糾纏不休,說道:“在下這也是為了大小姐著想。”

楊玄瑛知道司馬德戡武藝不在兄長之下,且自己有傷在身,顯然不是他對手。原本以為他礙著父親面子,不會動粗,但當下看來,他不會善罷甘休,此戰亦無可避免,只有全力一搏,再相機行事,於是她眉頭一皺,含嗔而道:“既然司馬大人不願讓路,小妹也就得罪了。”說著她起手挺槊,撥開畫戟。司馬德戡卻不以為意,仍然一臉壞笑,陰陽怪氣說道:“大小姐何必動怒。實不相瞞,令尊生前已同意將大小姐您許配給在下了,如今在下保護大小姐安危自是責無旁貸。還請大小姐別再任性,隨在下回去吧。”楊玄瑛聽了,啐一聲怒罵道:“休得胡言亂語!”話雖如此,但她心中不禁有些狐疑,畢竟其父晚年與司馬德戡過於親密,也難保不會擅自做此糊塗決定。不過楊玄瑛雖生疑慮,卻不溢於言表,此刻只想擺脫他糾纏再說,於是她又罵道:“一派胡言,先打爛你這狗嘴再說!”話音未落,她揚手一揮,直掃司馬德戡腰間。司馬德戡豎起手中畫戟,擋開金槊,笑道:“大小姐好似有傷在身,如此大動肝火,萬一氣壞了身子,在下如何擔待得起。”楊玄瑛並不搭理他,嬌嗔一聲,憑空躍起,轉眼之間,一陣猛攪扎刺,只想突襲搶個先手,佔據上風。怎料司馬德戡面對一陣狠打,也不慌亂,見招拆招,眨眼間就將楊玄瑛這犀利攻勢一一化去。

楊玄瑛與司馬德戡交過幾招,暗自心驚,不想數年未見,司馬德戡武藝又有精進,她自知難以勝出,一時間既無退敵之法,又無逃脫之計,不禁暗暗叫苦。可正她無計可施之時,只聽不遠處有一嬌媚之聲說道:“大哥,你看,這一個大男人正欺負小姑娘呢。”楊玄瑛與司馬德戡皆是一驚,尋聲望去,只見一對青年男女,騎著馬緩緩走近過來。適才說話那女子,鳳眼晗媚,櫻唇凝嬌、一襲紅衣彩光流燁,甚是鮮目,而她身旁那名男子,雖然一身樸素衣服,書生打扮,但那炯炯雙目也難掩眉宇間勃發英氣。但此時那男子卻正經說道:“那是隋軍驍果衛的人,走吧,咱們還有要事在身,莫趕這趟渾水。”那女子嘴巴一噘,說道:“哼,這隋兵總是仗勢欺人,小妹看不過去,大哥若是不出手,小妹可就要去會會他。”說著又衝這司馬德戡喊道:“那個隋兵,欺負人家弱小姑娘,也不害臊。”

司馬德戡見那兩人皆不尋常,知道來者不善,尤其那男子馬背上黑麻布包起一個瘦長包裹,應也是個長杆兵器,想到自己只是孤身一人,雙拳難敵四手,一時間他也不敢大意,說道:“我乃驍果衛虎賁郎將司馬德戡,正在捉拿朝廷欽犯,爾等識趣的,速速離去!”那女子撲哧一笑,縱馬上前一步說道:“人家瘦弱姑娘一個,哪裡像殺人越貨的欽犯,我看你必是見色起意,圖謀非分之想。”那男子見狀,趕緊跟上一把將她拉住,正色說道:“別胡鬧了,你不是他對手,咱們還是趕路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