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按照師叔你的說法,在這片夢境中幹掉倏忽,無論在現實中被鎖在幽囚域最底層的倏忽到底是何情況,有沒有存活。可只要在這裡殺她一次,不說徹底磨滅她,但也至少能讓她安穩個上千年,沒力氣反抗,給仙舟的小輩們充足的成長時間。”

“可是祝白師叔,我也是人啊,我們五個除了死而復生的白珩,可和你是一個情況啊。不過師叔知曉,景元是不怕死的,只不過現在的時刻,現在的羅浮,景元的命暫時不能交出去。”

“那就把記憶丟棄,徹徹底底的回到這片夢境中景元該有的狀態,這樣的你死了照樣可以在下一次我經歷試煉時再活過來。”

按照白珩曲弓的樣貌,祝白凝了一柄一模一樣的弓出來,把刀搭在弓弦上,拉弓滿月,一箭射出,對準倏忽那龐大的軀體,精準的落在鏡流月刃撕開倏忽的地方,狠狠炸開,瀰漫的虛無完美的阻擋了豐饒之力在倏忽傷口上的修復。

這是來自生命結局的力量,對豐饒之力有著最為有效的壓制。

“師叔說笑了,這個方法我怎麼可能接受呢?畢竟照你所說,在這片夢境裡我能夠做的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沒了身體的負擔,我的戰力會更強。”

一箭射出。垂下的右手上虛無之力再次繚繞,準備隨時凝聚第二箭,在合適的時機湮滅倏忽療傷的希望。

“你有的選嗎?景元。正因為現場六人中唯一一個有能力改變羅浮現狀的人是你,我才把你留下,不然你以為刃和白珩他們殺過去的時候你怎麼會被我攔下來。”

“這是場豪賭,這片夢境很好的回溯了我的過往,你也看到了我確實擔任過朱明的太卜。和符塵符玄不一樣,嘴上唸叨著【均衡】的偉力和艾利歐的劇本,但是我祝白,從來不相信命。”

“就算預言是真的,那麼我的質疑和抗爭,也一定是操縱我未來的關鍵一招。誰都無法否認,這是我的人生。”

這一箭對準倏忽的頭顱,刃提著支離劍,殺起來不要命。一劍揮斬下去幾十道劍氣以他為中心向四周分散,將倏忽進攻的枝丫絞得粉碎。

也幸好只有雲上五驍前來這裡,不然按照這種打法,有了一般仙舟人都沒有的劍術的刃,他的劍法一定會在擊傷倏忽的同時,打傷一大片雲騎。

“這傢伙身上的虛無之力已經破碎上百次了,明明擺託了豐饒孽物的身份,怎麼還是瘋到這種程度,白珩的復生就沒有給他一點兒的刺激嗎?!”

祝白在心中煩躁的想到,到現在他都沒有進入虛無之海的原因就在這裡。

刃在戰鬥時的癲狂根本不允許任何一個人靠近他。

而殺入戰場中的其餘三人,丹恆有了完整的龍尊之力,有了重淵珠,完完全全就是和白珩一起在戰場的各個角落裡穿插,在祝白虛無之力的掩護下對準倏忽的軀體發動攻擊。

鏡流的劍法則是比刃要高出許多,那些常人無法抵擋的劍氣也可以被其輕易躲過。

隨著和雲上五驍其中四人的戰鬥愈演愈烈,化作千米大樹的倏忽猩紅的眼睛突然染上一層綠色。

“倏忽在和師姐白珩他們動手的時候也看到了自己未來的結局嗎?可這是為什麼?”看著倏忽逐漸平靜的眼睛,祝白的心中充滿了不安。

“同為豐饒的子民,同樣接受藥師的賜福,你們仙舟人打著復仇的名號向藥師揮出不敬的劍,不覺得太過無恥了嗎?!”

眼神逐漸恢復成綠色,目光清明的倏忽對著祝白一聲怒吼,在看到自己被關押入幽囚域的記憶後,她更是加深了對仙舟的仇恨。

“你是在恨,對嗎?你想要復仇,倏忽,你不願意看到聯盟的未來變得更加的璀璨。”

“是又怎樣!”倏忽咆哮著開口

“那你這是想要踏上【巡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