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陽光剛剛從鱗淵鏡的海平面上照射而來,一個粉色狐狸便笑眯著眼睛,頗有底氣的來到這間常人壓根不會過來的小院門前,伸出手在門上敲了敲。

灰白髮青年在床邊滿足的伸了個懶腰,將臥室內的大門關上,大老遠的就聽見門前窸窸窣窣鈴鐺的聲音。

門外,椒丘拿著柄羽扇,在扇柄上掛了個小鈴鐺,使勁的搖晃著,生怕發出來的聲音小了一丁點兒。

沐浴著陽光,椒丘笑眯著的眼睛猛的睜開,迅速蹲下身子,險之又險的將那從窗戶處飛來的飛劍擋下。

換好衣服的祝白將大門推開,木質的大門和蹲下的椒丘膝蓋相撞。

狐人一屁股坐了下來。

原本聳立的狐耳也耷拉了下來。

將手中的羽扇往上頂了頂,支撐著自己那耷拉下來的耳朵,看著嘴角含笑的祝白,椒丘敷衍的抽了抽嘴角

“哎呀,祝白兄弟這劍法可謂是越來越熟練了呢,想必要不了多久,千里之外飛劍取人首級對於祝白兄弟來說也一定不會是什麼難事吧。”

懸立在椒丘狐耳上的那柄飛劍劍尖緩緩朝下,椒丘在心裡暗罵了一句景元。

倘若不是昨夜邀請景元赴宴,在宴席上景元那一番暗示意味明顯的話,他又怎麼可能大早上趁著祝白和鏡流好不容易不在居無定所的這天早上來找人家的不自在。

這不是賤人才會做的事嗎?

但想起自家將軍,椒丘忍了下來

“等飛霄的月狂之症解決完後,我一定要讓她和景元將軍好好打一場。”

聽見這話,祝白意外的側開身子,將洗漱完,穿著白色居家服的鏡流露了出來,鏡流手中拿著髮簪一端挑著,略感意外的看著坐在地上盡顯狼狽之色的椒丘,皺了皺眉頭

“和景元打一場?曜青的風俗這麼好戰?難道你們的戰績便是靠著平常的這些鍛鍊。”鏡流手掌撐著腦袋,眼睛一動不動,思考著什麼。

“不過彥卿的天賦比我強,如今劍法也的確有些懈怠,也許真的是戰鬥經驗的問題。”

“劍首大人要不先讓小人進去坐坐?這樣坐在您家門口,我怕在羅浮人心目中的劍首形象被我拉低呢。而且我聽彥卿兄弟說,祝白兄弟貌似想要進幽囚域,這怎麼能沒有我這個醫師外加狐人呢。”

說完,羽扇輕輕一敲飛劍劍身,無名火自起將飛劍焚燒殆盡。

這位粉毛男狐狸驕傲的昂起頭, 頗為自得的拍了拍祝白的肩膀

“祝白兄弟還是聽劍首的話吧,您可沒這種決定權。”

看著坦然自若的椒丘,心中大致明瞭的祝白一臉古怪的放開道路,走進房間坐在鏡流一旁。

椒丘掃視一眼同樣坐下,羽扇還未搖動就被祝白打斷

“曜青現在就來探查呼雷?這不是每百年才探查折磨一次嗎?我記得按時間來算,現在還沒到時間。”

“那祝白兄弟要不先告訴我您進幽囚域是為何?難不成是為了找呼雷報王座考核時被他嘲諷之仇?”

將羽扇放了下去,眼前這個傢伙壓根不給椒丘搖晃它的機會,打心理戰?眼前這位怕是和貘澤是一個路子上的人。

一點心理戰都不吃,就靠著那點執拗的情緒辦事,那還要扇子幹嘛?

手指握住旁聽鏡流的手掌往上一舉。

鏡流無奈的別開臉,祝白一臉天真,言之鑿鑿的說著

“這當然是為了我那可憐的彥卿啊。”

“你可憐的……彥卿?”椒丘平滑的眉間稍稍擠了擠

“彥卿小兄弟不是景元將軍的弟子嗎?昨日設宴我宴請將軍,景元將軍還不忘叮囑彥卿一定要保持心智,遠離你切莫更換門廳呢。”

椒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