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將馬德厚那驚恐萬分的模樣盡收眼底,瞬間洞悉他內心的恐懼源於對關逸塵的忌憚與害怕遭到報復。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堅定而又透著一絲安撫之意,緩緩開口說道:“馬德厚,你這般害怕,可是在擔憂關軼晨事後找你算賬?我不妨直言相告,此刻的關逸塵已被我們成功抓捕,他那些在龍城市的囂張行徑與權勢即將成為過眼雲煙。如今,他自身難保,再也沒有能力去威脅到你和你的家人。你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爭取寬大處理,而不是繼續為他隱瞞包庇。只要你如實交代一切,我們自會保障你的合法權益,也會為你的家人安全負責。所以,別再執迷不悟,把你所知道的關於關逸塵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吧。”

馬德厚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懷疑與警惕,他提高了聲調說道:“你不用跟我開玩笑,關逸塵怎麼可能會被抓?他在這龍城隻手遮天,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你們怎麼可能輕易將他拿下?我自己的那些問題,我都能老老實實交代,可我跟關逸塵真的沒多少交集,並不熟悉。你們也別妄圖從我這兒套出他的資訊,我什麼都不知道。”他邊說邊努力挺直腰桿,試圖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可那不斷閃爍的目光和微微發白的嘴唇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極度不安與惶恐。

周平看著馬德厚這副嘴硬又心虛的模樣,不禁冷笑一聲,他站起身來,緩緩踱步到馬德厚身邊,彎下腰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馬德厚,你以為我們在嚇唬你?你太小看掃黑辦的決心和能力了。關逸塵就算在龍城有天大的本事,他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我們不僅抓了他,還掌握了大量他違法犯罪的鐵證,他的那些保護傘也在一個個被拔除。你現在為他隱瞞,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馬德厚的額頭冒出了更多的冷汗,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椅子扶手,但仍然倔強地別過頭去,不肯相信周平的話。

周平直起身,繼續說道:“你好好想想,你是願意相信一個即將倒臺的犯罪分子,還是相信我們執法機關?只要你配合,我們可以在量刑時考慮你的表現。但如果你執迷不悟,等關逸塵的案子徹底水落石出,你就會被視為同謀,到時候你的家人也會因為你的錯誤決定而受到牽連。”

馬德厚的內心開始動搖,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被恐懼所取代。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周平,腦海中天人交戰,一方面是對關逸塵的懼怕,另一方面是對未知後果的擔憂。

周平見馬德厚的神情有所動搖,便趁熱打鐵,緩緩說道:“不知道範冰你還記不記得這個人?我們已經掌握了關於她的所有關鍵證據。當時那個房間裡的錄音,清楚地記錄下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交易與對話,還有關逸塵事後留下的殘留物,這些都與他的罪行緊密相連。更重要的是,範冰留下了遺書,裡面詳細地揭露了很多內幕。這些全都是確鑿無疑的鐵證,足以將關逸塵繩之以法。馬局長,我能幫你的也就到這兒了。你好好想想,現在這種情況,你難道還認為我是在虛張聲勢、嚇唬你嗎?”

馬德厚聽到這些話,尤其是提及範冰,身體猛地一震。他心中瞬間明白過來,周平所言非虛,他們真的已經將關逸塵的犯罪脈絡梳理得如此清晰。他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臉色變得煞白,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沉默片刻後,他緩緩抬起頭,聲音顫抖地說道:“我……我交代,我全交代……只是你們一定得保證我及我家人的生命安全。”

“放心吧,他關逸塵這輩子不會從監獄出去了!”

馬德厚滿臉疲憊與頹然,聲音沙啞地開始交代:“5 年前,我還僅僅是重點高中的教務處主任。偶然的機會,我探聽到關逸塵對年輕女教師有特殊癖好,為了能往上爬,我便動了心思,開始為他物色人選。從那時候起,我就一步步陷入了罪惡的泥沼。在這期間,前前後後我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