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懵了一下,然後緊緊地抱著林珍漓的腿:“小主救奴婢啊!奴婢都是聽你的話做事,奴婢房中還有你賞奴婢的八十兩銀子,不信,不信皇后娘娘可以去搜!”

林珍漓冷著一張臉,不停的冷笑,她絲毫不見慌亂,更多的是徹骨的寒冷。

葉采薇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幾分慌亂之色,她站起身想拉開小紅,一邊道:“你這奴婢胡說什麼,柔貴人豈是你能隨便攀汙的,還不快鬆開!”

葉采薇示意身邊的宮女上前拉開小紅,林珍漓得了自由,立刻俯身下跪。

她眼神清明,直視著皇后:“皇后娘娘,嬪妾冤枉,嬪妾與淑媛夫人同住數月,甚是和睦,淑媛夫人,嬪妾沒有必要要害福安公主!”

淑媛夫人的眼神複雜,臉上青白相交,她並不言語,只是將手中的福安公主抱得更緊了些。

林珍漓心中微涼,她知道淑媛夫人現在一心只有女兒,想不了那麼多,便轉頭看向皇后。

“皇后娘娘,還請明察,嬪妾自入宮以來一直勤謹,不曾有過行差踏錯,這都是仰仗皇后娘娘的教導,如今這奴婢隨意攀扯嬪妾,求皇后娘娘還嬪妾一個清白!”

皇后抬手,身邊的錦瑟早就把小紅的房間搜了個遍,在她的枕頭之下翻出了這八十兩。

她在皇后耳邊低語了一句:“皇后娘娘,正好是八十兩。”

小紅往前一撲,大聲道:“皇后娘娘,柔貴人出手向來闊綽,若不是為著她給的這些銀兩,奴婢是萬萬不敢做這種事的!”

皇后看了小紅一眼,又看了一臉倔強清明的林珍漓一眼,沉聲問小紅:“你既然說柔貴人要害公主,那她為何要害公主,如實交代。”

小紅的身子一抖,連忙道:“是……是柔貴人說,說只要公主身子不舒服,皇上必定會多加關心照看,這樣……這樣皇上來朝雲宮的日子也就會多了,柔貴人便能更有機會承恩!”

“你胡說,柔貴人的恩寵本就不淺,何必要如此!”

葉采薇的胸口微微起伏,伸出手指向小紅,滿眼的不敢相信。

“皇后娘娘,奴婢不敢說謊,自公主身子不適以來,柔貴人的恩寵也多了起來,皇后娘娘細想之下便可知了!”

林珍漓冷笑一聲,靜靜地看著小紅表演。

“柔貴人……”

淑媛夫人滿眼的不敢相信,她的眼中含了晶瑩的淚光,依舊是保持著護犢的姿勢。

林珍漓往前挪了一步,直視著皇后,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皇后娘娘,這八十兩不是嬪妾的。”

皇后蹙眉:“銀子長的都一樣,你如何能脫嫌?”

皇后雖然狐疑,但她也不全然相信小紅的一面之詞,她看向林珍漓,想看看她能說出些什麼東西。

“嬪妾乃是宮女出身,身上沒有什麼銀錢,連小紅都知嬪妾平日出手闊綽,也沒有什麼存款,那嬪妾又何來這麼多銀子賄賂小紅。

嬪妾知道大家也許不相信,不過嬪妾此人有一個記賬的習慣,今日也不怕讓娘娘們見笑。

玉奴,把我的賬目拿來。”

這本賬目是她自從搬進霽月殿以後,從整治奴才過往之時,便讓明月一筆一筆的把霽月殿的所有開支和人情往來都記錄在冊。

玉奴聽命,連忙去霽月殿取了冊子前來。

林珍漓拿過冊子,一字一句的向皇后道:“盛齊三年,夏五月,霽月殿所支十兩銀子,餘十八兩銀子。”

皇后皺著眉頭,接過她手中的冊子,起先她還有些懷疑林珍漓是否會造假,是否有疑點,但看完整本冊子以後,她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冊子記錄了林珍漓從承寵以來到現在半年以來所有的支出收入,事無鉅細。

她所有的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