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們啊~”【傲慢】勾了勾嘴角,雖然是笑著,但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露邦咔似乎說有什麼事要做,就召集她們出門了,至於去哪兒誰在乎呢。”

【怠惰】再次皺了皺眉,藏在凌亂粉色劉海下的雙眼略顯陰沉地盯著她:

“那你呢?”

【傲慢】沒再回頭,徑直朝著一樓的一處房門走去:

“我想做什麼是她們能干預的嗎?就算天塌下來,我也只想遵從自己的想法做事另外,蕾茲,你的話有些太多了。”

“彭~!”

房門被重重地關上,陳舊落灰的門板抖了三抖,將上面的幾塊斑駁木屑散在地上。

“哎——”

身後的智使忽然嘆了口氣,【怠惰】有些疑惑地轉過身。

“照她們這個樣子下去,我們可能真的活不久了。”

【怠惰】面色複雜地看著她:“冰基路你在說什麼?”

智使抬起那慵懶中透露著擔憂的雙眼,緩緩開口:

“你們完全不像之前那樣,會對三使言聽計從了,這種情況下,你們所做的大部分事都只遵從你們內心的意願,可眼下我們的敵人已經不是血怪,更不是那些戰團餘孽,是狡猾到不能再狡猾的人類,在這種時候卻團結不起來的話”

“哦?”【怠惰】顯然有些不滿,但出於對方給自己治療的原因,她也儘可能把話說得平緩了些:“你的意思是,對三使言聽計從,才是我們該做的?”

智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隨後低下頭繼續手中的治療:

“你應該清楚,我是對長桌會議的權利最不感興趣的三使了。”

“”

“我只是在擔心,擔心什麼呢我自己也說不明白,那個巫連很奇怪,對嗎?”

【怠惰】咬了咬牙關:“我說了,這道傷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

話說到一半,她自己也有些猶豫了,

為什麼那個男人,在後半場戰鬥中,突然變得彷彿能看透自己所有的能力一般,完全不給她繼續利用能力進攻的機會了?

難道說,自己的能力已經被

“不可能!”【怠惰】忽然氣急敗壞地嘟囔了一句。

智使歪了下頭:“什麼不可能?”

“沒沒什麼。”

“唉,總之,我還是懷念以前我們的日子。

長桌十四會議剛剛成立時,這一整片地塊,都是我們的家,就連隔壁索爾薩斯教區也不敢摻手;可從這裡也被汙染開始,過去的日子就一去不復返了。”

【怠惰】的目光明顯地恍惚了一下,但很快便被一道狠意壓下:

“你清楚我們都是對過去的那些事避之不及的,哪怕再美好,也已經是過去了,回憶它有什麼用”

“嗯,我明白治療已經結束了,記得最近就不要出門了,你私自逃出去又找那個男人麻煩的事,我會替你向露邦咔保密。”

【怠惰】試探性地晃了晃自己的胳膊,在看到那新長出的白皙皮肉已經近乎於恢復如初後,頓時喜笑顏開:“該怎麼謝謝你呢?我的冰基路小姐?”

智使淡然地抬手擺了擺:

“感謝就不必要了,我在長桌裡的職責不也是包括這個嗎我只求你以後小心些,就像露邦咔說的那樣我們現在真的就只剩下我們自己了,無論是誰死掉,都將是莫大的損失。”

【怠惰】的眼神恢復一如既往的慵懶:“好啦好啦,知道了啦~要吃點什麼嗎?”

“勞煩泡一杯茶吧,多謝了。”

“好哦~那作為報答,這次我就勉強勤勉一點吧~”

聽到【怠惰】的腳步聲逐漸順著階梯向上踏去,直到聲音變得越來越沉悶和減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