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紅鴞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好一陣兒,喝得有些微醺的巫連這才帶著她離開,

在車上的時候,紅鴞一直緊緊地抱著巫連,還把她那有些泛紅發燙的臉頰往巫連身上蹭,像一隻極度粘人的貓。

巫連一邊摸著她的腦袋,一邊用臉貼著落雨的車窗,藉著那冰涼的觸感讓自己清醒了不少:

“刀娘是不會醉的,這我倒還是知道哦。”

胳膊被抱得更緊了:

“至少讓我演一下嘛”

“”

“你只能是我的。”紅鴞忽然再次開口,同時將他們帶出來的那個小酒瓶裡喝剩下的一半酒遞給巫連,眼裡依舊像是冒著小愛心。

巫連低頭看向她,哪怕視線因酒意而微微朦朧,他也能清楚地看到那雙紅色眸子裡幾乎快要溢位來的佔有慾。

他明白,這句話並不是請求。

“哈哈~”巫連這回真是笑出聲了,他接過酒瓶,仰頭喝下一口,隨後低頭吻了她一下,藉此擦淨嘴角的酒液:

“我什麼時候不是你的了?”

雖然直至今日也出於生命安全而對紅鴞的病嬌屬性抱有警惕,但巫連不得不承認的是,在她身上自己往往能找到以前對於戀愛物件的許多幻想,

這倒也讓時刻在提防紅鴞病嬌屬性爆發的巫連有些僥倖,還好他至少是情願的。

情願當她的主人、情願和她一起逃命、情願為了她殺人,也情願和她永遠在一起。

是因為喜歡嗎?還是她給了自己之前一直所沒有的別的什麼?

巫連一時半會還想不清楚,至少這種模糊曖昧的事情,他還不太能想清楚。

但有一點至少可以確認,他是紅鴞的,紅鴞也是他巫連的。

回到雪長淮的地下室,巫連和紅鴞推開門便看到桉洛正在和雪長淮學著調酒,白野鷺拿著一本藍色封皮、有些陳舊,看起來像是某種武功秘籍的練本,正在一板一眼地和環雁進行著訓練,地下室地方本來就不大,苗刀刀身較長的環雁看起來有些施展不開,但看起來還是有點其樂融融的意思的。

巫連忽然間輕輕一笑,

居然也算是有些家的模樣了啊。

他將風衣外套脫下來掛在衣架上,又幫紅鴞脫掉了外套,然後送她進浴室,關上門後依舊是坐到吧檯前:

“你教她這玩意應該意義不大,倒是可以教點諜報工作什麼的?”

桉洛咬了咬插在剛剛調好的氣泡酒裡的吸管,抬起那對彷彿永遠都沉重無比的眼皮,幽幽道:

“相反,我倒是希望自己除了履行職責時,永遠都不要身居一線,哪怕是情報工作,也會招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一旁的白野鷺朝這邊嘻嘻一笑:

“嘿~這倒是由不得你,我們這些人就是為了搞麻煩事兒而生的。”

聞言,桉洛輕輕地白了他一眼,隨後繼續埋頭和笑而無言的雪長淮一起榨檸檬汁。

“看起來蠻刻苦啊,訓練得怎麼樣?”巫連在椅子上轉過去問白野鷺。

“啊有些進展了,不過貌似也有點瓶頸,那些打黑賽的小子也太菜了,我這個不入流的次次也都能滿載而歸,搞得我明天都想參賽試一試了。”白野鷺撓了撓腦袋,對著手裡的那本冊子嘀咕道。

巫連摸著下巴:“正規比賽總還是和地下賽不一樣的,除非是特殊人物或者嘉賓,否則都是要經過層層篩選的,不會出現地下賽那樣魚龍混雜的局面,你要真想打倒也應該沒問題,明天好好學吧,看哥是怎麼——嗖嗖嗖!”

說著,他舉起手呈手刀狀在空氣中來回劃了幾下。

四人頓時停下了手裡各自的活兒,同時像看啥比一樣看了他半天。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