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逸鱻先前那險些因絕望而失去高光的雙眼顯露出濃濃的意外:

“你為什麼會來這兒?”

挪進屋內的巫連用肩膀把門靠上,百無聊賴地伸手掏了掏耳朵:

“你的為什麼還真挺多的,人都被逮到了還想知道那麼多事兒,累不累啊。”

西蒙看了他一眼,隨後扭頭再次看向滿臉詫異的逸鱻:

“在他的要求下,我會破格給你一個別樣的選擇。”

“選擇?”

“是的,但在這之前他要先看看你的態度,所以問什麼就答什麼吧。相信我,接下來的誠實,要比在法庭上的誠實,價效比高得多。”

西蒙整理了一下檔案道,隨後便抱著胸靠上了椅背。

巫連笑著搬了個凳子坐在桌旁:

“你的年齡和我差不多,但是搶劫、打槍、規劃犯罪,這些你都挺熟練,是誰教你搞這些的?”

逸鱻的喉結滾動了幾下,疑惑地看著眼前的青年。

為什麼他會和哨政走到一起?如今找自己問這些又是因為什麼?

但西蒙的話讓他彷彿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如果如實回答巫連的話真的可以讓自己和a卡他們免遭牢獄之災,那

“沒有人教我,為了錢、為了活下去,有些事兒是不得不學的

從學著在公交車上划走別人錢包開始,逐漸地一步步做大,有什麼不懂的就諮詢同行,同行也不知道的就自己摸索,

在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條件下,再不會,也該會了。”

巫連頓了頓:

“可事實證明,你們這次的準備很充分,是那種地痞流氓和下三濫的劫匪表現不出來的高階。”

逸鱻露出一抹慘笑:“呵呵對啊,我們已經不怎麼缺錢了,但安穩下來之前總得幹票大的不是?像我們這種人的心理你是猜不透的,我們會把一次完美犯罪當作收官之戰,紀念意義,懂嗎?”

“行,可以”巫連饒有興致地點點頭,隨後話鋒一轉:

“那就說說吧,你對我的印象。”

聞言,逸鱻頓時愣住。

“對你的印象?”

“沒錯,或者說是對我有什麼看法?”巫連面色平淡地回答。

“”

“我對你的印象只能說和那個血之刀娘脫不了干係,你成名的那場地下賽,雖然我沒去看,但鼴鼠和燈泡看過,按他們倆的話說,就是熱血沸騰的

然後,你就在夜城鬧了那些事兒,一瞬間感覺哨政分擔在我們頭上的壓力都減輕不少了——你應該很少去混黑市吧?那時候黑市大佬們對你的評價可相當不低,你的獵殺行徑不知道給他們減少了多少麻煩

要說我對你的看法?那也就是崇拜,或者說是欽佩罷了,只不過我還是想不通,實力夠強而且已經沒有太多後顧之憂的你,為什麼要來這個破地方找我?”

巫連沒有直接回答他,反倒是對其中一段話比較感興趣:

“你說對我崇拜或是欽佩?展開說說。”

逸鱻的眼中閃爍著些許異樣的神采,他猶豫了一下,滿不情願地開口:

“畢竟像幹我們這行的,往往誰牛逼誰就是頭兒,我是我們五個裡實力最強的,所以我是頭兒,可實際上我知道自己也就那麼回事兒,真要說誰最強的話也別管我是不是目光短淺了,你算是那個人選吧。”

巫連挑了挑眉毛,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

“那按你的觀念而言,如果當了‘頭兒’的感到自己權威受到了侵犯,是不是也可以憑藉那絕對的實力,對下屬進行鎮壓或是”

他伸手作掌,抹了抹自己的脖子。

逸鱻一怔:“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