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狗帶著白秀英,去了開封府。

一切都很順利,很快就撤案了。

直到走出開封府門口的那一刻,吳老狗都覺得不太真實。

“白姑娘,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陷害江堯,又為什麼願意撤案?”

白秀英嘆了口氣,“你自己問武大人去,奴家不能說太多。”

吳老狗這才知道,武直其實做了許多努力。

可他今早上還去質問武大人……

回到皇城司,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武直道歉。

可武直還在宮裡沒回來,吳老狗就坐在門口臺階上等。

武直去了趟刑部,也沒認真查問,就是找劉侍郎談了會心,喝了喝茶。

白秀英撤案的訊息,應該很快就會傳到刑部。

皇宮裡趙佶的話,也會很快傳到這些人的耳朵裡。

小江放出來,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了。

晃晃悠悠回到皇城司,吳老狗看見武直回來,當即單膝跪地。

“大人,今天上午,是屬下誤會你了。”

“行了行了,起來吧,大老爺們兒,整這一出。”武直一把拉起來吳老狗。

吳老狗站起身,很興奮的彙報,“白秀英真的撤案了,我全程盯著的,沒出任何紕漏。”

“嗯,明天吧,最多後天,小江就能出來了。”

“多謝大人!”

武直踹了他屁股一腳,“差不多得了啊,還來?都是兄弟,說這些……”

朱澤承出了趟差,並且差事辦得相當不錯。可他剛回到汴京,就聽說小江即將無罪釋放。

“王爺,怎麼回事?”朱澤承很費解問道。

如果有相識的人看見和朱澤承交談的中年男子,定然會大吃一驚。

竟然是趙佶的十四弟,越王趙偲。

“白秀英撤案了,官家也過問了,你覺得還能扣著他不放麼?”

“我不在這幾天,還發生過什麼嗎?”朱澤承想要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分析一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趙偲沉吟道∶“本王去找了一趟江舜,跟他說了江堯的事我可以解決。可是,他好像並不在意兒子的死活。”

“不可能啊,我做過調查,江家已經好幾代單傳了。”朱澤承越發糊塗了。

趙偲也很疑惑,“可事實就是如此,他嘴上說著考慮考慮,可我看得出來他相當敷衍。”

“江舜若是不在乎兒子,怎麼可能花重金都要讓他去開封府看門,為的就是磨礪江堯的心性!除非……”

“你的意思是,他一開始就篤定江堯不可能有事?”趙偲也轉過彎來了。

朱澤承兩手一攤,“很明顯就是這樣,但我很好奇,武直究竟用了什麼辦法,讓官家插手這件事的。”

趙偲將武直這幾天的所作所為,講述了一遍。

“秒啊!全域性最亮眼的一步棋,就是直接給江堯定死罪!”

朱澤承撫掌大笑,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趙偲打斷了他的點評,問道∶“你此去孟州,事情辦得怎麼樣?”

“團練和都監都是自己人,所以沒費什麼工夫。接下來,就看武直怎麼應對了。”

趙偲點了點頭,“那就好。只是可惜了,沒能讓江舜俯首帖耳,聽我號令。”

“無妨,江家本來就只是個添頭,成與不成,都不影響大局。”朱澤承並不在意這事。

晚上,武直又趁潘金蓮睡著後,偷偷溜出房間。

輕功已有小成,行走間輕如狸貓,悄無聲息。

不出意外,張貞娘果然沒有閂門。

“你,你又來做什麼,奴家這會兒腿還疼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