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朝堂上發生了什麼事,武直不得而知。

他在天牢住了個單間,並且睡得很香,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外面打生打死都跟他沒關係。

押走武直之後,趙佶終於拿出了許多年前剛登基時候的威嚴。

“御史臺是有直言勸諫的權利,本朝也的確有不殺士大夫的祖訓。”

官家還是那個官家嘛,這不就還是得服軟?就當御史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趙佶又開口了。

“但你們是不是忘了還有一句話叫,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朕,每月給你們這麼多銀子,不是讓你們來對朕的家事指指點點!”

趙佶已經夠寬容了,只罵了半個時辰而已,最後讓御史臺集體罰俸半年。

罵完御史們,輪到趙楷和趙偲心裡發毛了。

天知道武直的手上為什麼一點痕跡都沒有,這明明是最有力的證據。而且由一位皇子說出口,更顯得極具分量。

可偏偏就是沒有傷痕,難道說他武功已經到這個地步了?

兩人都已經準備好了接受狂風暴雨,可趙佶卻一句都沒罵他倆。

而是在警告群臣,今天大殿上的事,絕不可洩露。

當然這話也就是說說而已,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而且這麼多人,到時候大家都死不承認,鬼知道到底是誰傳出去的?

直到散朝,所有人都走了。

趙楷和趙偲還跪在地上,沒有起身。

趙佶想了很久,嘆了口氣,沒搭理他倆,轉身就走了。

官家走了,禁衛自然也就撤了。

偌大的垂拱殿,就剩下趙楷和趙偲叔侄倆。

“十四叔,我們是不是輸了?”趙楷有些垂頭喪氣的問道。

趙偲倒沒有這麼悲觀,“如果你說的是今天的事,我們的確輸給了武直。至於那把椅子,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啊!”

此時沒有外人,趙楷絲毫不掩飾對皇位的渴望,貪婪的望著那張椅子。

“氣運之說,真的可信嗎?張天師一句話,我們就籌謀了這麼久,如今事也沒成,還惹得官家不喜。”

趙偲把侄子從地上拉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全然不可信,你覺得朝廷白白會養著欽天監嗎?”

叔侄倆一前一後離開了垂拱殿,各自回府。

蘭燻殿。

趙福金正在陪著一位絕色女子用茶,這女子是顧燦帶進來的,說是讓她幫忙相陪,過一會兒官家會來。

趙福金還在猜測女子的身份,就看見夢蘭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殿下,殿下,不好了。”

“什麼事慌成這樣,慢慢說!”

夢蘭跑得喘不上氣,斷斷續續的道∶“武,武大人,武大人被拿下獄了!”

殿內的氣氛,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趙福金開始猜測,是不是因為武直提了自己的婚事,惹得她爹不開心,才將武直下獄。

來做客的那名絕色女子,也眉頭緊鎖,似乎內心很掙扎。

“官家到!”

殿外通傳的聲音,讓她們的神經更加緊繃。

“女兒,拜見爹爹。”

趙福金跪下行禮,卻等了很久都沒聽見喊她起來。

抬頭看去時,她爹正和那絕色女子四目相對,好像生根了一樣。

顧燦適時的咳嗽聲,提醒了趙佶。

“不必多禮,起來吧。”

趙福金剛站起身,卻見那絕色女子盈盈拜倒。

“妾身,見過官家!”

趙佶沉吟片刻,伸手要將她扶起,李師師卻執意不肯起身。

“你這又是何苦?”

“官家,妾身想求您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