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會認識李媽媽?”,武直邊走邊問那龜奴道。

“小的以前就是在樊樓跟著李媽媽的,只不過前兩年師師姑娘封了門,我就只好換個地方混飯吃了。”

李媽媽果然已經等在樓外,神色略顯焦急,一看見武直出現,就連忙跑了過來。

“大官人,救救我家姑娘吧!”

武直心想,難道李師師犯了什麼事了?重新接客被皇帝知道了?

“媽媽莫急,慢些說,師師姑娘如何了?”

李媽媽抓著武直就往馬車上拖,“先上車,老身和大官人細說。”

原來自從武直上次撩完就跑,李師師就病倒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嘴裡天天唸叨著,“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這是害了相思病啊,這玩意我哪會治啊?先看看再說吧,不行把趙佶那王八蛋找來。

不一會兒,馬車就到了師師巷。

武直上樓後,李媽媽識趣的關了門,下樓守在門外。

只見桌上點著一根紅燭,即將燃燒殆盡。

再去看躺在病床上的李師師時,武直不禁大吃一驚。

短短兩個月不見,這朵嬌豔的海棠花,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光澤。

李師師靠在床頭的瓷枕上,眉頭緊鎖。原本紅潤的臉龐,也變成了蒼白之色。

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更是讓她看起來無比虛弱,臥蠶都熬成眼袋了。

“師師姑娘,你這是何苦?”

李師師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武直,也不說話只是嘆氣。

“何至於此啊,不就是個男人嘛!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那不滿大街都是?”

“你不懂。”李師師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如今我是兩頭受氣了。”

武直也不避諱什麼,就在床邊上坐了下來。

“若是需要個傾聽者,姑娘不妨與我說說。有些話憋在心裡久了,說出來自然就暢快了。”

李師師清瘦了許多的臉頰上,垂下兩行清淚。

“那日,聽完你那首詩。我便託了關係,去找官家。”

“官家來了嗎?”這話一問出口,武直就反應過來是句屁話。

趙佶要是來過了,李師師還會是這幅模樣麼。

“他只讓人帶了一句話回來,只有五個字。”李師師啜泣道。

“五個字?洗乾淨等我?”

看見武直還在開玩笑,李師師哭的更大聲了,“他說,他說。姑娘,請自重!”

臥槽,武直一巴掌拍在床沿上,沒控制好力道,床沿上留下一個巴掌印。

“欺人太甚!他說的都是我的詞,付版權費了嗎?”

李師師被這一巴掌嚇得不輕,都忘了哭了。

武直回頭又勸解道∶“姑娘,為了這麼個渣男不值得!”

“渣男?渣男是什麼意思?”李師師聽到這個新名詞,有些疑惑。

“就是趙佶這種不負責的男人,統稱渣男!”

李師師大驚失色,“你怎麼敢直呼官家姓名!”

“沒事,監視你的人已經撤了。只要你不告我黑狀,他不會知道的。”武直一臉無所畏懼。

“那我偏要去告狀!”

“那你得先能見到他!”

這句話堪稱殺人誅心,李師師又哭了起來。

“嗚嗚嗚,都怪你,都怪你!”

武直可不背鍋,“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不准他來!”

“他不來找我就算了,後來我才知道,就在我找人傳話的那天,他就去了趙元奴哪裡……嗚嗚嗚……”

李師師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