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還能是誰,這災星當有半年沒來了,今日怎麼又想起來我醉月樓了?”封宜奴也很疑惑。

但此時不是思考的時候,“環兒,你領著武家官人往後面小船上去,我將那瘟神打發走了就來。”

環兒帶著武直從後面下樓,來到一條小船上。

看來這條路很隱秘,武直想起來後世會所裡一般也有這種後門。

不管是遇見老婆查崗,還是掃黃,都能從這溜。

“環兒姑娘,在下要在這等多久啊?”

那丫鬟思忖片刻,“應該要不了多久,你且安心待著吧,我去替你拿壺酒來。”

“如此甚好,姑娘最好與我那兩個同伴說一聲,讓他們先走便是。”

武直想著讓小江和吳老狗先回去,萬一他要在這船上待很久,怕他們等著急。

“我理會得,官人稍候片刻。”環兒又上樓去了。

高衙內此刻正拉著封宜奴,要她陪酒。

環兒趁沒人注意,走到了正東張西望的江堯和吳老狗桌旁。

“兩位稍安勿躁,那位官人我已經從後面河上送走了,二位也不必擔心。”

江堯長出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剛剛高衙內來的時候,我生怕惹出什麼禍端。”

江堯想著本來可以出去吹噓自己同僚睡了花魁,可高衙內卻來壞事。也就沒了興致,既然武直已經走了,那就回吧。

兩人出了醉月樓,一向難開金口的吳老狗居然主動說話了。

“我以為你會衝進去的。”

江堯嘿嘿一笑。“不瞞你說,如果那丫鬟再晚來一刻鐘,我真就衝進去了。”

“還是這麼沒腦子,去年那頓打還沒挨夠?要不是你爹財可通神,你這會只怕都已經流放三千里了。”吳老狗伸出手,揉了一把江堯的腦袋。

“好意思說,去年你就放著我一個人捱打,自己跑了!”

“我那不是去給你搬救兵?我要留在那,咱倆都得被打死。”

“算了,都過去了。”江堯回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醉月樓,“呸,管自己堂兄叫爹,好不要臉!”

武直在那船上,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封宜奴這才翩翩然的撲將進來。

口中告罪道:“奴家該罰,讓官人久等了。”

武直倒也無所謂,今天反正來了,索性就等一會吧,總不好明天又來。

“無妨無妨,在這河上清風徐來,孤舟獨酌,也是人生快事!”

武直絞盡腦汁,想出這幾個詞來,裝斯文人嘛,演戲演全套。

“官人倒是好雅興。”

武直問道:“不知我那兩位朋友?”

封宜奴自己斟了一杯酒,“他二人已經去了,官人還好你躲得快。你那位朋友,與高衙內是有些舊仇的,還好不曾讓那瘟神看見。”

“哦?還有這等事?小可新來汴京,卻還不曾知曉。”

“都是些陳年舊事,不提也罷。如此良宵,豈能辜負啊,官人。”封宜奴一邊說,身子就靠了上來。

武直詞寫的不錯,皮囊生的也好,封宜奴只當他是落榜的舉子,想著投資一番也不是不行。

武直不著痕跡側了側身,沒讓她撲到懷裡。

畢竟,這娘們剛剛跟高衙內交流了一番,武直可沒有喝人家涮鍋水的愛好。

而且,這年頭沒有小雨傘不說,某些羞於啟齒的疾病也很難根治,武直還是有些害怕的。

“姑娘,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武某家中已有妻室,來此不為女色,只為揚名。”

封宜奴以為武直是在裝正經,這樣的男人她見了不少,到最後還不是露出本來面目?

但既然武直此刻不想,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