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直只好又伸出手,遞過一塊抹布,以示安慰。

潘金蓮沒接抹布,不是不想接受好意。

主要這塊抹布,是洗腳用的。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算計。”

“我以為是我自己輕賤,是個自甘下賤的女人。那日王婆拿走了我的褻衣,以此威脅我每天要去做那墮落之事。”

“從那以後,我就像丟了三魂散了七魄。事事受他們脅迫,我真沒想害你啊,大郎。”

武直在她身邊坐下,“放心,這倆人,都得死。”

“這樣,我先整治一番這兩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武直伸手扶起潘金蓮,“你隨我來,先替你出出氣。”

系統任務是要噶了西門慶。

那我先沒收西門慶的作案工具,不過分吧?

武直走到西門慶面前,“啊,張嘴!”

沒有人能拒絕這個,啊,張嘴。

西門慶也不例外。

剛一張嘴,武直就把抹布塞在了他嘴裡。

武直拿來一把柴刀,這刀有些鈍,還有些生鏽。

無妨,鈍刀子割肉才是最好。

唰唰唰,幾刀下去,西門慶只覺得襠下一涼。

提刀割去了西門慶衣袍,武直愣住了, 說好的驢大的貨呢?合著大官人你在王婆面前都吹牛皮?

回頭看了一眼潘金蓮,“他,這麼小?”

潘金蓮啐了一口,滿眼鄙夷。

武直莫名想起一個人來,我的很大,你忍一下。

“小慶同志啊,接下來,可能有點疼,你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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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眼裡全是驚恐,肌肉一下子變得僵硬,明顯地抽搐起來。

武直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到後面西門慶已經疼到昏厥,身下一片血肉模糊。

潘金蓮沒有尖叫,也沒有扭頭,看完了全過程。

“解氣了沒?”武直問道。

潘金蓮沒說話,但臉色明顯緩和了不少,看來她的確是對這兩人恨之入骨。

武直剛才有留意到,王婆其實已經醒過來了。

西門慶受刑的時候,她在努力控制住顫抖。

武直從床上將她拉起來,“你睜不睜眼?不睜眼,我可拿針扎你眼睛了啊!”

王婆很聽話,馬上就睜眼了。

“啊,張嘴。”

迎接王婆的是另一張抹布。

“割你點什麼好呢?”武直拿血跡未乾的柴刀拍了拍王婆的臉。

王婆又暈了過去。

這麼不經嚇?武直瞬間沒了興趣。

折騰一番,時候不早,該吃午飯了。

武直洗淨了手,坐在灶門前幫著擇菜。

“得想個周全的法子,如何不驚動官府,又了結他二人性命。”

潘金蓮說道:“推在我身上就行。”

武直豪氣沖天一拍胸脯,“我堂堂七尺”

“我堂堂五尺男兒,豈能讓你一個婦道人家頂罪。你等著看就是,我總要想出一條萬全之策來。”

潘金蓮愣了一下,都忘了手裡的活計。

不管是武大,還是西門慶。

從來沒人跟她說過這種話,沒人說讓她站在身後就行,沒人願為她遮風擋雨。

在清河縣的時候,漫天的風言風語,武大也只是讓她不要出門。

本以為西門慶是對她真心實意,原來卻是見色起意。

反倒是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頂著一張她原本討厭無比的臉,在這一刻卻給了她安心的感覺。

要是武直能聽到潘金蓮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