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況這還沒考慮好怎麼穩穩的把壽山村的田地收入囊中,就聽說老神仙來了,而且是由羽林軍護送而來的。

這孫藥王訊息倒是靈通啊,自己本來還以為怎麼地最快也要到入冬才能來的,沒想到,這才剛秋收完,還只剛入秋不久,這就來了(建安的冬天並不長,從普遍意義上的樹木開始落葉算秋天來了到草木發新芽算春天來了,大概只得兩個月左右的樣子,相對而言,夏天則有四個月之長)。

孫藥王雖然是無官無職,可那也是朝廷尊敬的人,說不得,王況就隨了黃良等一眾在城裡的官員出城一里相迎。建安百姓也聽說老神仙來了,基本都是舉家扶老攜幼的自發到城外去迎接的,由此可見孫思邈在民間的威望有多高了。

才一見面,孫思邈就盯著王況上下左右的打量個不停,看得王況心中有點發毛,他以前是個無神論者,可穿越怎麼解釋?自己可是靈魂穿越,這就超越了以前的認知了。這孫藥王既然被稱為老神仙,說不定還真有那麼一兩下子呢?聯想起看過的幾部穿越文,豬腳都是被孫藥王瞧出了些端倪,王況的心不虛,那絕對是假的。

“怪哉,怪哉。某瞧著宣德郎不論氣色,不論言談,都不像是有病之人啊,若真說有的話,那恐怕也只落在年輕氣盛,閨房節制不夠罷了,怎麼都說有絕症呢?”因為敬畏孫藥王的名頭,其他人都離了有幾步之遙,不敢近前來套近乎,只有王況,心裡沒這個顧慮,和黃良兩個人站得離老頭子比較近,孫藥王審視了王況半響,方才低聲像是自言自語般說出這番讓王況舒了一口氣卻又讓他有點臉紅的話來。

老頭子的話正中要害,這婚後十個月來,王況在閨房上個根本沒個節制,想要就要。而倆小丫頭也是剛嚐到甜頭,自然也是樂此不疲,甚至經常是主動的索要的。家中又無長輩管束著,孫銘前雖然算長輩,可現在王況的身份擺在那裡,孫銘前也是不大好以一個外姓人來教育王況,只能使了枕邊風,讓孫韓氏去找林明的夫人暗示一二,可偏生,林小娘子在家就是被寵溺著的,林明都怕她三分,更不用說她那個平時就沉默寡言的夫人了。所以,一直都沒人來規勸王況這三口子。

現在孫藥王一說,王況就知道這孫藥王還不是神,沒看出自己這具身體裡裝的是另一個靈魂。當然了,孫藥王說的也給了他一個警示,如今年輕氣盛,沒什麼節制是不要緊,影響不了什麼,但以後,恐怕就要稍加註意了,果然孫藥王接下來說的話也應證了王況想的:“宣德郎如今身強體壯,自然是沒什麼影響的,但以後年歲大了,可要注意保養了。”

王況紅著臉謝過。

回到城裡,寒喧過後,王況可不敢把孫藥王安排住在自己家裡,自己家裡如今只有自己小院的左右有空房空著,那是王況為了不被人打攪而特意安排的,而其他的空房可都挨著家人的房間,與老頭子的身份不大相符。孫藥王身為醫者,懂得保養,耳朵肯定比一般人好使得多,要是安排住在自己隔壁,自己若是和小娘子及小芣苢運動的聲響被老頭聽了去,那不是很尷尬?

幸好黃良自己孤家寡人的住在州衙門裡,州衙門比縣衙門更要寬敞,空的房間多了去了,要清靜的小獨院也是有好幾處,隨著老頭子自己去挑就是,而且老頭子又是不要別人伺候的,有他的隨從就行,所以黃良一開口,王況就根本沒發出任何的反對聲音,老頭也是人精,大約是料到了什麼,意味深長的瞥了王況一眼,又把王況剛平復下去的臉色燒紅了。

接風宴自是少不了的,就安排在富來客棧後面僻出的獨院裡。孫藥王在他隨從的目瞪口呆中道出了一句:“莫管葷腥了,客隨主便。”

“阿彌陀佛,老神仙所言甚是,莫管葷腥,客隨主便。”在眾人的驚異中,門外笑吟吟的走進來一個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