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理解,和她在一起,到底讓你犯了什麼病?你才會說出如此不可理喻的話?”

“隨便你怎麼說,不過有一說一,跟你待在一起確實更容易讓我犯病——犯惡心!”

普利滿臉通紅。

“你真該聽聽你剛才說了什麼。”

“我沒有在聽嗎?我覺得不是,我口中的每一句話都能讓我自己信服,你就不一樣了。”

瑞恩看著周圍,自己的眼睛已經陷入了無邊的黑暗,突然發狂般地朝普利的臉吼道。

“這不是開玩笑的,你以為這是遊戲嗎,該死的遊戲嗎?”

“怎麼?你不是也很擅長做這種事,經常讓別人承擔責任?”

“我不管你再說什麼,一切都已經晚了,我不得不說,你真是一個好幫手,該死的你和該死的我都會在這裡困一輩子,直到死去。”

瑞恩揚長而去,頭也不回,只剩下普利一人陪伴死亡一般的沉默。

“喂……喂!等等我……”

芭芭拉聽見瑞恩的腳步聲愈來愈遠,內心的恐懼也因此無限地被放大。

普利心裡非常委屈,因為她真的不想這麼做,她有自己的生活,誰會願意用自己的一輩子去做賭注啊,儘管結局很可能會被預料到。

這個空間的出入口已經被異常大量的物質所阻塞,沒有外界力量根本出不去。

不知道兩個人的黑暗世界裡,會發生什麼見鬼的事情。

或許……

會碰上熟人也說不定?

瑞恩把胸前垂下來的毛髮捋了捋,抬手把手中的三叉戟掛在後背上,伸手不見五指的世界裡,瑞恩依然能鎖定任何一個異常物體的位置。

但是他的舉動卻把普利給嚇壞了。

“你他媽想幹什麼,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你不能幹那件事,你知道沒有?”

普利把一串語無倫次的話甩在瑞恩臉上,並對著他一陣拳打腳踢。

“誰!誰會幹那種東西,如果我想的話你早就不是你自己了!”

瑞恩用力地拽著想要逃跑的普利的肩膀十分氣憤地說道。

“嗯……”

聽到這句話,她冷靜下來。

驚魂未定的她仍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是這麼回事。”

瑞恩輕咳了一聲。

“我問你……你的那個人……那個男人……去哪裡了?”

瑞恩有些不確定地說。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在跟你說很重要的事情。”

“我都知道了,是不是他,你和他有交集對不對?你把他送到了這裡對不對?”

“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想知道嗎。”

“告訴我,不要磨蹭。”

“沒關係,你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磨蹭呢。”

普利語調變得十分奇怪,摻雜著被揭示的震驚,驚魂未定的憤怒,死裡逃生的喜悅和未見分曉的猜忌。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有辦法,有辦法對不對?”

“不,我沒有,但是他可以有。”

普利顯然有些不耐煩。

“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嗎,你的衣服上滿是各種各樣的男人的味道,哦,你可能沒有注意過,但這些隱秘的東西我都瞭如指掌。”

“你……我……”

普利舔了舔舌頭,用力地搖了一下頭,不情願地講。

“坎瑞特不想讓我打扮得花裡胡哨,我才會打扮得像個男人嘛。”

瑞恩不作聲,只是抓起普利衣服上的領子,拉到自己鼻子前面狠狠地嗅了嗅。

普利愣